顾楠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记得记得，大梁第一才女。”

王后笑了“就是她了，叫素兮，也是今年参选的秀女，在那呢。”

顾楠顺着王后的玉指看过去，赵素兮正站在那里，眉目如画，清冷卓绝，真真当得上遗世独立几字。

收回目光后，顾楠继续说“听王后的意思是想做个大媒了？”

王后笑的娇俏“哥哥上次入宫探望臣妾的时候曾提到过，五皇子年轻有为，乃是国之栋梁，有意将素兮许配给言儿。正巧素兮也是这批的秀女，陛下您看，这不就是天作之合了吗？陛下何不成人之美，亲上加亲？”

玉春当场楞在原地，心痛到不能自已，仿佛有把生了锈的匕首在她心上来回拉扯，割裂不开，却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的痛。

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顾言，赵素兮的父亲，当今王后的哥哥可是朝中的丞相，这样有权势的大家族不应该把女儿许配给太子吗？怎么就看上自己了，他要的是玉春，玉春才应该是他的妻。别人，哪怕是仙女都不行。

眼看这门亲事就要被定下，顾言焦急的说“父王，儿臣”

顾楠却是眉目一冷“怎么？赵丞相的掌上明珠还配不上你了吗？还是你心有所属，孤很想看看是哪家的闺秀竟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顾言不敢开口了，当着那么多人拒绝赵家，后果可想而知。可这些都不是顾言最担心的，顾言最担心的是陛下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如果这个时候把玉春说出来，陛下会放过玉春吗？赵家会放过玉春吗？勾引皇子这个罪名安下来，玉春还有退路可走吗？

顾楠站起身来，语气比刚才更冷“怎么不说话了，指给孤看看，孤很想看看这位闺秀。”

顾言跪下去，半晌才开口道“父王明鉴，儿臣只是怕配不上赵丞相的千金。”

王后看了看站起来的陛下，又看了看跪着的顾言，心下了然大局已定“陛下，何须动气，言儿肯定不是想忤逆陛下的。言儿可是大梁的五皇子，凤子龙孙，便是仙女也能配上。小孩子家脸皮薄，陛下就不要同言儿计较了。”

顾楠大手一挥“那就这么定了，赵素兮定为五皇妃。”

听闻此言，赵素兮盈盈一拜“臣女谢陛下，王后恩典。”

王后给身边內侍使了个眼神，內侍马上心领神会的走到顾言身边，轻声提醒“殿下，谢恩啊。”

顾言意识到木已成舟，再争论下去也不过是把玉春拖下水，或者是加上个抗旨的罪名。他重重的磕了个头，闷声说“谢父王母后恩典。”

选秀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和玉春想的一样，她落选了。奇怪了，和自己想的一样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呢？

按礼，顾言要和陛下王后一起走，秀女们则是等着他们走了之后再由內侍引到别处。顾言走在最末，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玉春，待走近了，顾言才将玉春看仔细，顿时心痛难当。

他放在心尖尖的玉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