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还有啥意思。”
“不要拉倒。”
郑乾作势要拿回来,仇三才立马笑道:“要要,不带就不带,嘿嘿去她屋也成。”
拿了银票,郑乾又叮嘱他好生注意了,那样人家必定是牛皮糖黏住了就扒不下来,好说话必定好倒霉。仇三才一个激灵,点头道知道了,转身又去了正房。棉相生这时叹道:“若能拿银子把三小姐赎出来就好了,四爷,你说得多少银子能办成这事?”
“我日。”
郑乾一拍脑门,魔怔了魔怔了,见他拉到桌边坐下,叹道:“兄弟,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要是钱能办到,就咱那笔外财全花出去,我也不带眨眼的,可是真不行啊。”
“唉,我也知道,就是这么一问。”
棉相生说完,无比落寂,郑乾叹息一声,果然相思最苦。
没过一会儿仇三才便跟着柳奶奶出了门,郑乾探眼往正屋里看去,就见那小秀姐和香菱好像在说遇到贵人了,不如就跟了他去,也免得以后父母作妖受了连累。那香菱红着脸不停的点头,只道说也不知这仇大爷是个什么人性。
郑四爷长叹一声,完了,老仇上套了。
果然等的晚间,仇三才和柳奶奶回来,仇大官人宣布了一件喜事,香菱他爹娘把香菱许给他了,那五百两就算作聘礼了。
“我说,你真的要纳了她?”
郑乾和棉相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好歹也是王府侍卫见多识广,花五百两就当养个外室了,怎么还要真收了房?
哪知仇三才嘿嘿一笑道:“四爷,老棉,你们不知道,那香菱可是我抱着放下来的,嘿嘿那身段,不收了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况且,你们没见那小秀姐,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说不定嘿嘿。”
郑同学和棉同学两个对视一眼,狠狠的呸了一声,下流。
又过了一阵子,柳奶奶请三人过去吃饭,还是在正屋堂厅内摆的,四道小菜,两壶酒还有一条鱼。郑乾闻着味道不错,便出言道:“柳奶奶这可是你的手艺?”
那柳奶奶笑道:“大官人客气了,粗茶淡饭让大官人见笑了,也是今儿不凑手,赶明儿我好好准备给大官人做顿好的。”
好家伙,五百两的面子就变成大官人了,郑乾干笑两声没说话,拿筷子夹了一口,嗯?味道好极了,不由得多吃了几口,柳奶奶一看脸上笑开了花。棉相生吃饭自然无话,偏仇三才见不到香菱和小秀姐便有些坐不住了。
“柳奶奶,何不让小秀姐和香菱都出来一起吃,都是自家人何必躲着,倒是生分了。”
柳奶奶一听笑容有些僵,顿了顿笑道:“怕妨碍了大官人。”
“诶,有何妨碍,人多还热闹些。”
仇三才哈哈一笑,柳奶奶便不再坚持,去西屋喊了两人出来作陪,香菱柔柔弱弱坐在了仇同学身边,把个仇大官人喜得没鼻子没眼的。那小秀姐夹了口菜吃,忽然问道:“郑爷你们来京是侯的什么官?”
柳奶奶拍了她一下,道:“哪有这么问的。”
小秀姐偏有些委屈,郑乾一看,连忙笑道:“不大点,就是个五品的同知而已。”
“呀,五品官呐。
小秀姐说着话双眼发亮,眼神便落在了棉相生身上,笑呵呵问道:“棉大哥,你呢?”
“啊,我是白丁。”
老棉同学让这小姑娘一盯倒有些不自在起来,郑乾心里恍然大悟,叫自己是郑爷,叫棉相生是大哥,难不成是看上这棉傻子了?想到此处,不由得转忧为喜,要拯救棉相生,说不得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柳奶奶,秀姐儿可许了人家?”
郑乾笑呵呵给柳奶奶倒了杯酒,柳奶奶人老精滑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来,一瞧自家闺女那模样,就知道是看上这姓棉的了。当下笑道:“啊,这倒是说过人家,不在今年也就是明年的事了。”
柳奶奶说的含糊,便是想郑乾他们打消念头,哪知还不等郑乾说话,小秀姐便急道:“娘,那说的亲怎能算数,提了一回便不见了人影,还不是看咱家落魄嫌弃我么,就算他家再登门我也不同意的。”
说着话,小秀姐眼圈微红,扭头拿帕子擦起了眼泪,柳奶奶一看,心里又软了,叹口气道:“不瞒大官人,家里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若非如此老身也放不下脸来将房子出租,实在是想秀姐儿多攒些嫁妆找个好人家啊。”
柳奶奶说完也伤心了起来,夫家死的早,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期间受了多少罪,惹了多少是非,却是说不清了。
郑乾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转头正要和棉相生说道说道,怎么也把这话头挑起来,可刚说了句,老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了。棉相生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话还没出口,就听着院门咚咚咚爆捶了起来。
“谁呀,这是?”
大晚上的这般捶门准没好事,柳奶奶心里一颤,放下筷子准备起身去看,小秀姐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道:“我去吧,说不得是他爹找来了。”
香菱和仇三才正在一块儿起腻,一听这话,便吓的有些发抖,仇三才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喝道:“别动,我去,娘的刚收了五百两就变卦,什么玩意儿。”好生安抚了一通香菱大踏步来到外间。
哗啦,仇三才将门拉开,扑通一声外头杵进一人来,低头一看正是香菱他爹包二,外头还不止他一个,还有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还带着几个随从,看那模样不是快手也是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