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掌柜,“按着张知府的说法,那位告了酒楼的人是……我们府上的?”
张知府和掌柜皆是一脸淡定地点头。
“还是位公子?”
俩人再次点头,同时又都同时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侯爷,贵府公子状告景春楼一事,您不知道?”
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您府上的公子告了太子置下、相府千金管理的产业,您能不知道?
靖远侯觉得自己有点说不清了,“不知是哪位公子,既然已经报官了,那姓名……”
张知府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侯爷,景春楼的后台是谁,您也是知道的。这状告之人若不是侯府的家眷,本官怎会夜闯丞相府抓人?如今,掌柜的带着现银来求和,您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这可不太好啊……”
靖远侯心中一沉,这话里的意思他听出来的,不就是说他拆人家的台,要人家的钱还不打算承认嘛。
靖远侯气得脸色铁青,“管家,去后院问问,到底是哪个混小子干的好事,还不快点滚过来!”
张知府也没含糊,从袖间抽出一份状子递了过去,“侯爷,您看看这个。”
靖远侯一看状子,再一看下面的落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差点被气死。
“管家,三公子呢?”
“三公子在后院逗鸟呢啊。”
靖远侯气得差点翻白眼,再一看张知府的脸色也黑了几分,冷哼道:“侯爷真是养了好儿子啊,昨日还状告景春楼饭食有问题差点一命呜呼,今儿个一大早就能逗鸟了,不知府上为其诊治的是哪位神医啊。这么好的医术不进宫做御医,着实可惜了。”
靖远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想着如何解决此事时,就听到外面传来爽朗嬉笑的声音,“爹,听说景春楼送银子来了?送了多少?”
话音未落,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锦衣华服地跑了进来,先是看到箱子的银子,随即抬头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张知府和一脸怪异表情的掌柜,瞬间愣住了,随即转身就要往外跑。
“孽障,还不快滚回来!”
萧景恒被靖远侯这么一吼,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颤巍巍地转过身,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父亲饶命,孩儿……孩儿……”
如果眼神里能飞出刀子,靖远侯现在的眼神都能将他戳死。
张知府似笑非笑地看着靖远侯没说话,一旁的掌柜的却是不干了,上前两步一脸茫然地走到萧景恒的身边,诧异地问道:“这不是萧公子嘛,昨日你还说自己病得快要死了,还说要把我景春楼给拆了,今儿个怎么就活蹦乱跳的?您这是好利索了?”
萧景恒哪里敢搭话,他原本是想暗中黑景春楼一笔银子,顺便在二皇子和姑母面前长长脸。毕竟,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是敌对,打了太子殿下的脸,就是变相给二皇子争气啊。
谁能想到,景春楼竟能大张旗鼓地抬银子进门,身边跟着知府大人。
他昨日之所以没有向父亲透露此事,就是想给父亲一个惊喜,让他看到自己的办事能力哪儿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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