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河灯随着静默的流水慢慢向远处飘去,不知去往何方。承载着人们对未来,对他人的祝福,悠荡着消失在黑暗中。
“陆大哥,你在我的河灯写了什么啊?”柳生好奇的问。在陆大哥和白爷借笔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呢。
每年这个时候白爷都会准备好笔墨,为的就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年倒方便了陆迁。
“秘密。”陆迁抬手点了点柳生的唇。“听人说过,愿望说过后会不灵验。”虽然修都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但如今,陆迁却愿意遵守这样的约束。
“唉?”柳生愣了,“那……我的愿望陆大哥已经知道了……会不灵啊。”说完他的脸已经布满了失落。他真的想让给陆大哥更开心一点。就算以后离开了绝地,他也希望陆大哥过得顺遂。
感觉到柳生的失落,陆迁感觉那簇火焰,又烧得旺了些。他的眼神沉了下来,遵从本意,轻柔地抬起柳生的下巴,在柳生错愕的表中缓缓低下头,吻住了那双泛着桃粉色的唇瓣。
“咦。咦?咦!”柳生完全懵了。只感觉到从唇传来的热度,其他的感官完全被模糊了。好像一瞬间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
热度慢慢地爬柳生的耳朵,快速地蔓延过脸颊,脖……他感觉己从来没有这么热过。像被炙烤在火,整个人都快熟了。
陆迁一吻之后直起身,微哑的说:“阿柳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很开心。”
虽然陆迁的表看去那么淡薄,可身边的感觉却不再寂静。如同被风吹起波澜的海面,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柳生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感觉己就像被盯住的猎物,有会被拆吃入腹的惶恐。想跑,身体却又不移动分毫。他心里的小人所在墙角,哆嗦地想:“咦…陆大哥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tat我腿都软了。”
白爷在一旁看着,挥手制止了想起哄的村民们。柳娃就已经够纯的得了,这个姓陆的小更甚,简直就木头。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实质性的进展,被吓回去了,他老头的喜酒喝谁的去?
就算没有人起哄叫好,柳生清醒过来看到周围一双比一双闪亮的眼睛,想挖个坑把己埋起来。他,他才应该主动的那个才对啊!陆大哥不他的媳妇么?
柳生一脸纠结。刚才陆大哥主动亲他,他也很高兴啊。就觉得陆大哥最后看他的眼神有点吓人。
已经平复心绪的陆迁又回归了平时不苟言笑的状态。看出柳生的不在,他对白爷说:“前辈,接下来需做什么?”
猛然想起来正事没办完的白爷收起手里的瓜花生,清了清嗓说:“行了,别看人家小年轻的热闹了。把祈愿灯都拿出来吧,我来请灵。”
村人们善意的笑笑,又三三两两聚作一团,拿出己的祈愿灯写己和他人的祝福。
柳生不好意思的躲在陆迁的身后,没人注意他们了,才从包袱里把他之前做好的祈愿灯拿出来,侧着头说:“陆大哥,我们一人一面,互相不许看啊。”
他现在都不敢看陆大哥了,每次眼睛瞟过去,心跳的都像飞出来似的。
“阿柳先来?”陆迁把手里的笔放到柳生手里。
柳生拿过笔,正准备写,又停下。鼓起腮帮像一只小仓鼠,说:“陆大哥扭过去。”
陆迁挑眉,从善如流的背过身去。心里好笑,他难道这么没有信誉么。
柳生左思右想,才把想写的东画去。没错,画。因为有好字不会写啊。河灯的那几个字已经用尽他毕生所学了。。。
陆迁一直微侧着头,用余光观察柳生的动作。看着阿柳绞尽脑汁的样,他终没忍住,说:“阿柳,以后我教你写字如何?”
柳生咬咬笔杆,听后直点头:“好呀好呀。”刚说完觉得不对,猛地抬起头跳脚道:“陆大哥你不偷看啊!”
陆迁眼角漾出一丝笑意,再次扭过头去,答了一声:“好。”
柳生坑坑巴巴地写完了,用祈愿灯碰碰陆迁的后背:“陆大哥,该你了。”陆迁接过去,他觉地转过去背对着陆迁,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应该一人一个的。可时间有点紧,我就只做出来一个……”
“我倒更愿意同阿柳用一个祈愿灯。”利落的写完,陆迁拿着去白爷那里点灯。
不知这里为何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白爷一人带着灵火来此。人们早已在白爷身前排了一条曲折的长队。问柳生原因,柳生也摇摇头说不知道。从很久之前就这样的,也没有人去尝试改变。
白爷所有人都准备好以后,从金叔的手里拿过一个坛,打开后,浓浓的酒香飘散出来。只听朗声诵到:“阴阳即错,又祭屠苏。千灯祈愿,天意莫离。今以屠苏美酒请灵来此,聆听吾辈夙愿!”
中途,白爷将手里的酒倾倒在圆台中心。落地的酒水没有四处流淌,而像被什么喝掉一样不了踪迹。不空中残留着酒香,以为白爷端了个空坛。
敬完酒后,白爷又掏出五块颜色各异的石头,看似随手掷地,却又暗合某规则。五颗石头随着白爷的声音亮起光芒,倏忽之间,那条沉默的河水激起巨浪,寒气骤临,丝丝冷烟出现在河水之。
形的压迫感出现在众人心头,请灵已成。
陆迁跟着众人低头行礼,心里有几分明了。这里所说的灵,或许某些修为极为高深的存在。力之强,几乎和界仙人不相下,或超出些许。如此强,被尊称一声神灵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