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
"标记手术我已经预约了,明天的。""
"去哪个医院哪个医生……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预约了!不用来……真的不用!喂喂!挂了"舒闲还在极力抗拒时,那边就传来了嘀嘀嘀的挂断声,让舒闲一时愣在了床上。
"怎么了"白予听着屋里没声儿了,一边系围裙一边走了进来。
"打电话说带我去做手术,我告诉他我约了明天。"
"那不正好吗不用和他说了。"
"他说要来陪我。"舒闲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难以置信,闲的没事陪他干嘛
"可能觉得你会偷偷留着他的标记"
"我有那么恶心吗"
"你自己想想你的前几天的作为,不恶心吗"白予说的毫不留情,"想吃什么"
舒闲烦躁地瘫倒在床上,背过身去气呼呼地不回答白予。
白予见状也不追问,反正舒闲的忌口他都清楚,进来也只不过是想看看舒闲的状况罢了。
听见轻微的关门声,闷在被子里的人莫名眼眶发酸。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他没为任何一个alpha流过这么多泪。
好难啊,顾亦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快点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
情动期的0ga本就极其敏感,需要alpha呵护,可舒闲却是被自己的alpha羞辱。
"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舒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喃喃说着,睫毛上沾着泪,满眼都是灰暗。
白松香是他的味道,是又苦又闷的味道,冷硬干烈,一点也不像是一个0ga该有的味道。
相比之下,顾亦年的雪杉味都要比他温柔。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不能像一个普通的0一样获得美好的爱情,不能拥有一个此生唯一的爱人。
和白予吃过午饭后,舒闲便懒惰地躺在电动沙发上看电影,白予则躺在他旁边看电脑。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正在弹吉他,为了昨晚回归驻唱做准备,但是谁也没想到昨晚会发生那种事。
今天必然是不能再去驻唱了,倒不是舒闲惧怕顾亦年,而是白予不许他去了。在查清楚为什么打了抑制剂还会进入情动期之前,白予不许舒闲私自踏出家门一步。
"这个男的是凶手。"
"白予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没有病不清楚,但你指定是有点病,明天查查就知道了,别是什么绝症。"
"……借您吉言。"舒闲关了电影,悬疑片开头被剧透凶手还有什么看头
见白予还在忙,舒闲就凑了过去,想看看白予的电脑屏幕。
但是白予很快发觉了舒闲的目光,"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了。
舒闲愣了愣,顿时升起一股疑虑,伸手就去抢白予的电脑。
在原来,白予做什么都不避着他的,除非要搞事,譬如前几天买向晴黑料那次。再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舒闲心中有些忐忑。
"你背着我找男人呢"说着舒闲就伸手去抢白予的电脑。
很快。
舒闲又被白予摁倒在沙发上。
"盐盐,别这么好奇吧你给我睡,我就不找男人了。"白予一手掐着舒闲,一手举着笔记本,笑得灿烂。
"草,白予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你。"说完白予就突然松开手,拎着电脑往卧室跑去,反手把门一锁,将舒闲锁在了门外。
白予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舒闲正坐在茶几边上一边吃外卖一边看电影,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白予伸着懒腰往这边走。
没有再质问,舒闲只是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让白予坐下,然后给白予拿了双塑料手套一起吃鸡。
第二天,白予家楼下,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商务车停着。
白予和舒闲刚走出楼道,车上就下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大叔,走过来恭敬道∶"两位少爷。"
"陈叔。"舒闲淡淡地叫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上车后白予点了一支烟,将窗户打开,吩咐道∶"先送盐盐去二院。"
"是。"
舒闲朝白予伸手,白予看了他一眼,直接将自己正抽着的烟抽出来送到了舒闲嘴边。
舒闲垂着眼睫,微眯着眼叼住白予送来的烟,也打开了自己这边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逝。
现在是夏末初秋,风很清亮,但又不刺骨,吹得整个人都柔软了。
烟雾从车窗中被吹散,舒闲想,顾亦年,风都比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