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先生,我不乖了 渊渊 2693 字 2021-05-16

一边欣赏着,俞景澄一边将玻璃杯举起,朝着舒闲那边一晃,隔空与他碰了个杯,然后将杯中的酒饮尽

威士忌的呛人的烟熏味、浓烈的泥炭味,简直和他哥如出一辙。舒闲自己坐了半天,看看手机,却还没有收到该来的消息。

"咋作啦,等人

一个声音落进耳朵里,舒闲抬头,看见了郑书洋的脸。"别追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郑书洋直接愣在了原地,但他很快就笑了∶"哥,我换目标了。"

舒闲看了他一眼,稍微思索两秒,脱口而出∶"江燃"是不是住在我心里了这么懂我"

"我要是住在你心里,绝对把你心给捣烂,郑书洋,你来做咖啡师,郑叔知道吗"

没有再和他扯皮,舒闲直接挑明了他的身份。

俞景澄不是出身于这些豪门贵族的,不知道郑书洋的名字是正常的,但舒闲却有印象。郑家虽不比白家和舒家,却也是老牌的家族了。

同样的,简婉也知道这件事,只不过简婉懒得管而已。

但这是舒闲的酒吧,如果让郑家人知道,他们宝贝的大少爷来酒吧给人打工做咖啡师,那不得闹到他家里去

果不其然,郑书洋的表情在舒闲一句话后,顿时就添了些慌乱。

"哥,我真不是家里派来的奸细!你信我哈,我就是被家里压榨太久了,离家出走然后恰好……"

"我知道,你别管我叫哥了。"舒闲打断了他。

按着年龄,郑书洋显然是比他大的,被郑书洋叫哥,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

而且他也知道郑书洋没有恶意,白予对他身边的人一直很敏感,如果郑书洋想对他不利,白予早就有动作了。

只不过,郑家的人在自己这里打工,怎么想也是个麻烦。

舒闲赶人的意图十分明显,毕竟他这也不是什么孤儿院收养所。

原本大大咧咧的郑书洋渐渐收敛了脸上的顽劣,难得严肃道∶"本来上次看到你是老板,我就想要走了,毕竟这涉及到两家的关系,但是………"郑书洋停下了,一时说不下去。

"因为江燃

"嗯!"郑书洋猛地点点头,态度诚恳,简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眼睛瞪得浑圆。

舒闲长叹一口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思索。

观察着舒闲的神色,郑书洋觉得有戏,便赶紧又凑到舒闲的凳子旁边,蹲下去继续解释。

"主要吧,燃宝他平时沉默安静,为人老实本分,如果让他知道我是郑家的人,那他肯定会拒绝我。"

"你从哪里看出他老实本分了"舒闲笑了,嘴角勾起满是惬意地看向郑书洋。

没有家世,就代表着老实本分了可不见得啊,郑书洋,可别被那个小家伙的外表迷惑了。

但看着郑书洋迷惑的神色,舒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看向江燃的方向,淡淡说道∶"给你一个月,追不到也给我滚。"

"得嘞!谢谢哥!""再叫我哥现在就滚。"

"那我也得活命不是不叫你哥太容易暴露了。"

"…随便吧。"舒闲说着,不再理会郑书洋,朝着远处俞景澄坐的位置走过去。

原本暗暗欣赏美人的俞景澄,突然看见美人朝自己而来,赶紧收回目光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做。

但其实舒闲什么都知道,只是舒闲怕麻烦,所以舒闲不说。

"诶哥,你咋来了。"……我来问我的吉他。""你要唱歌,"来都来了,不如营业。",

"那你注意着点,吉他在休息室,我去给你拿。"

说着,俞景澄就走向后台,而舒闲就自己去舞台旁边调整设备了。

一些视力50的客人一眼看到了舞台旁边的舒闲,马上就欢呼起来,顿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认识的都在喊"北北"的名字,不认识的都在跟风喊"北北"的名字,莫名有一种演唱会的氛围

很快,235°n又响起了喑哑沉沦的歌声来,每一首歌之后,都伴随着一阵欢呼和掌声。

就这样,"北北牛批"四个字在235°n响彻了整个夜晚。

等北北唱累了,从台上下来时,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舒闲唱歌时是不看手机的,此时刚拿到手机,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终于等到老公给自己发消息了""郑书洋在旁边调侃道。

在他看来,舒闲这么晚出来,肯定是为了和自家alpha赌气,让alpha担心自己给自己发消息的。

但事实上……

——盐盐,你他妈知不知道我等你主动联系我,等了一整天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没告诉你吗

-你是觉得我不知道今天谁去找你了吗还是你觉得我查不出来向晴不孕的事

——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盐盐,如果等我到北归了你都没给我打电话,我让你明天叫都叫不出来

舒闲看着这一条条的消息,头顿时就大了。

怎么办,他刚刚以为白予今天不会找他了,所以就去唱歌了,也没看手机,结果白予深夜给他发这么多消息

完了完了,从白家到北归多远来着现在应该还到不了吧

正当舒闲颤巍巍摁下白予的电话号码,等着白予接听时,好巧不巧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

舒闲顿了顿,转过身去,只要我看不到你,就不算你来了。

白予快步走过来,没管向他问好的任何人,一把搂过舒闲的脖子,急促的喘息声似乎是因为赶路导致的

"盐盐,你长本事了"

热腾腾的呼吸扑在舒闲的脸上,配上白予阴森森的表情,舒闲觉得整个人从脚底凉到了呆毛。

"白予我错…"

"我以为你出事了,盐盐,你怎么能不回我消息……,

认错的话刚说到一半,白予忽然就倒在了他身上,把他紧紧地抱住了,让他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不自觉地反抱住了白予。

这世界上关心我的人,原来有很多啊,多顾亦年一个不多,少顾亦年一个不少。

盐盐。"我在。

"下次有事主动找我,别让我等你。",…嗯。"

舒闲和白予抱着,蹭到白予的脖子,还能感受到上面一层湿漉漉的汗水,胸口也能感到白予心脏的猛烈跳动。

从白家到这里只用了三个小时,除了开飞机,就算是高铁,那也得是一路超速才能到的。

"你怎么来的啊""我爷爷的私人飞机。

"……还真是飞机啊"舒闲瞪大了双眼,白老爷子那架飞机可是宝贝的很,竟然能让白予用

"我以为我晚了就见不到你了,我怕你想不开。"

"你这话说的,认识这么久了,我是那种人吗"舒闲拍着白予的后背,一边顺气一边调侃道。

白予半晌没回话,终于,他猛地用力将舒闲抱紧了,差点让舒闲背过气去。

"你没回我消息,我就是怕。"

既没有熟悉的嘲讽挖苦,也没有调侃玩笑,白予抱着舒闲喃喃说着,心中的恐惧分毫不差地传给了舒闲

我什么都不怕,却怕你不回我消息,怕你出事,害怕那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酒吧里的客人们有的还在谈笑,有的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也有喝得烂醉抱着郑书洋大哭的,江燃在旁边苦恼地询问家人的联系方式。

在这众生相中,舒闲和白予相拥,沉默了好似有一个世界那么长。

终于,两个人坐下了。

白予捂着双眼,仰靠在沙发软座上,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来,舒闲就坐在他对面。许久,电子终于开口了。

"盐盐,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生下孩子,归我,要么明天我带你去把孩子打了。"

"那我要是打胎死了怎么办""我陪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