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闲的心一疼。干嘛这么卑微啊跟他似的。
注定没有结局的事情,就不要努力了。__;
舒闲将话发出去,是在告诫邵择,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
正因为他经历过卑微,尝过爱而不得还被践踏的滋味,所以他才不能答应邵择,哪怕一丝光都不能给。
发完这句话,舒闲就将邵择拉到了黑名单里。
无论邵择回不回他,回些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不能再有回应了。
这时,阿姨的敲门声响起来了。
"小舒啊,鸡汤给你热好了。"阿姨颤巍巍将鸡汤端进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慌忙道歉,"抱歉抱歉,少爷,我叫错了。"
"没事,这么叫我就挺好,和我姨妈一样很亲切。"
舒闲的语气虽然淡得丝毫没有油水,话却让阿姨心里着实一暖。
"那行啊小舒,你明儿想吃啥,姨给你做。"
"香菇鸡丝羹,按着我上次的做法就好,谢谢姨。"
"说啥谢不谢的呢!看着你能安安生生的,孩子也健健康康的,姨就很开心了,我先去忙了啊!"
说着,阿姨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舒闲睫毛微垂,舀一匙鸡汤搁到嘴边吹了吹气,然后饮尽,顿时暖进了胃里。
稀碎的生活中能有这种微末的幸福,对于舒闲来说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可是幸福来得并不是很长久。深夜时分。
整个顾宅都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顾亦年在主卧睡着,梦中朦朦胧胧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背影,看上去像一幅静默的中世纪油彩画,惹人注目,却又让人不忍接近,生怕打破他的静谧。
正在迷蒙之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好像地震了一般。
顾亦年猛地惊醒,结果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响铃,而且……还关不掉
迷惑中,顾亦年好似听到了外面也传来了响铃的声音
顾亦年猛然想起什么,赶忙跑出卧室下了楼,果然整个别墅所有房间都在响铃,阿姨都被吵了出来,直到看见老板冲进了舒闲的房间,才意识到什么,默默地回去了。
一进卧室,就闻到了熟悉的白松香味。
"舒闲
"我也没想到,不稳定竟然能到这种程度……"床上传来舒闲的声音,软得和糯米糍一样。
顾亦年拍了旁边的警报器,所有的警铃都停了下来,却使得床上的喘息声更加清晰。
舒闲拿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心中大骂自己的母亲。
这是什么奇怪的警报器啊!整个别墅都爆出警铃,顾亦年来得再晚点保安就赶过来了!
"闲闲,让我看看你。
突然,顾亦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离得很近,舒闲吓得一颤,将被子掀开了,然后就对上了顾亦年近在咫尺的目光。
顾亦年是蹲在床边的,一只手搭在床沿,一只手来伸过来想摸他的额头。
舒闲着实被这场景惊到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避开了顾亦年的手。
"…标记。"舒闲的声音细软,却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十分清晰。
舒闲说完就不敢看顾亦年了,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顾亦年这时候给他来一句,"舒闲,求我。"
那他恨不得撞死在床上。但很久,都没有想象中的嘲讽传来。
舒闲身体滚烫,已然有些耐不住了,只好又伸出脑袋看向顾亦年,眼中的水光让顾亦年整颗心都在颤抖
但他没有着急标记。
他对上舒闲有些朦胧的目光,问道∶"可是上去吗"
舒闲呆滞地盯着顾亦年,已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半天才反应过来顾亦年的话,于是往后面缩了缩给顾亦年让出地方,掀开被子糯糯地说道∶"……·进来。"
简直跟要哄孩子睡觉的妈妈一样。舒闲此时就是诱人不自知。
顾亦年将0ga拥入怀中,马上就被0ga紧紧抱住了,软成了一滩水。
"想要。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顾亦年食指抵住了舒闲的额头,没让人吻上来,声音低沉地说道。
此时的舒闲已经是丧失理智的舒闲,没有深入思考的能力了,体内的信息素撞得他浑身难耐,丝毫不想听顾亦年的话。
见舒闲扒开了自己的手,胡乱地吻上了,顾亦年干脆攥住了舒闲的手腕。
"俞景澄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好烦啊……"舒闲的声音带了哭腔,既看不清眼前的人,也不愿意思考俞景澄是谁。
顾亦年深呼一口气,重复道∶"俞景澄,和你什么关系"
似乎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回答,顾亦年就会一直问下去,舒闲稍微冷静了些,声音颤抖着回答道∶"高中,同学。"
"别的呢n'友。""没了
"他喜欢我,怎么,你也喜欢我"
突然,舒闲眯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来,配上他急促的呼吸和绯红的面颊,顿时惹火了顾亦年。
如他所料的,急迫的吻落了下来,疼痛和肆意同时在身体中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