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不然死的那个就是你,知不知道?
哦?可你怎知有人要毒死朕呢?他转身靠近她,莫黎拧着眉不语,方才情急这话她不该说的,如此便是承认了她知道有人下毒。
说不出来了?呵呵!好自为之吧莫黎他轻笑转身离去,莫黎只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瞒了那么久最怕的就是他知道当年的事,其他的事她可不在乎,唯独在乎就是那晚的事,毒死他本是计划之内的事,可算错的是她真的爱上了他。
看来他早就猜到了什么,所以那晚他才会说那句话:这是本王王妃亲自下厨熬的汤,就算有毒,本王也会喝下。三生有幸竟娶了如此的女子。说完还亲了她,而后目光柔和的看她,又端起了瓷碗。因为这样的他所以她才反悔了。夺过了瓷碗说忘记放盐。可他不死的话便是她死,这是那个人说的。
命运弄人,那个男人不过是试探她而已,当然也不完全是,若他喝了便会死,因为不会给他解药,若她喝了不会,只是看看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忘记仇恨不会背叛他是不是真的。
半夜梨落睡得迷糊被揽进个怀抱,她呢喃一声道:等你好久,一不小心自己睡着了。希泽低笑将被子往她身上搭了搭,总是改不了爱踢被子的毛病。
乏了就先睡,不必等我。睡吧!希泽道,你回来我就不困了。确实是这样,她的睡意已经没有了,希泽抓住她捣乱的手,觉得近日她的心情不错也变得有些调皮,不知道何时也学会了撩人的本事。
希泽轻叹了口气,她虽然这撩人的本事学得不大好,可自己竟也能着了道对她控制不住。
落儿!你等我就是为了做坏事儿?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她的胆子自那日后变得有些大,虽会脸红但也说了出来。
希泽停了一瞬笑了出来,接着被子盖到了希泽的身上,她抬眼看身上的男子,眼里是浅浅的笑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啄。落儿你成了妖精。梨落想这跟妖精什么关系。可希泽没有给她思考再问他的机会。你追我逐,锦被滑落,罗帐内一片暖意。后来的日子这样的事发生太多又太自然。
娘娘!瞧你脸色不好,奴婢去叫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小雅送了碗燕窝过来,看主子撑着额头打瞌睡。
眼下公子如玉不再也只能叫旁人过来。燕窝端走,我没有胃口。那个酸梅给我端过来。梨落打了呵欠道。
娘娘你会不会是有喜了?奴婢的娘亲怀弟弟的时候也这样。小雅忽的想到了什么,一阵惊喜道。
快去叫太医来瞧瞧。原本还有些瞌睡的梨落一听说有喜了立马清醒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小雅欢天喜地的出了门,梨落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不受控制的有了笑意。这征兆跟那时她怀孕时一样,她怎就没有想到呢。
果然太医来后号完脉,开口便是恭喜。激动的她差点跳了起来,但一想自己是皇后要庄重还有要小心,好不容易得来。这是她跟他的骨肉。
这晚她总觉得时间为何不能快点,他怎么还没有忙完,来回的在屋子里头走,不时的抚在自己的肚子上,还自语道:你父皇怎还不回来。他可真忙?
落儿!说谁忙呢?希泽见她这个时辰还在外头觉得不像她的风格,此刻她应该是靠在床头看她的仙侠传才对,不过,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都是拿着书睡着了。
说你呀!坐下。你先喝口茶。梨落一回头见到希泽便拉着他坐下。然后呢?你有事同我说。他将她拿到唇边的杯子拿了过来喝了一口,她这样一定是什么大是且还是好事,不然她眼里怎都是亮晶晶的光。
嗯!有件事同你说。希泽!她一笑露出梨涡却说了半句。何事?再不说我可不听了。希泽道。别呀!我说还成吗?希泽!你要当父皇了。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什么?他脸上的笑瞬间都凝固住。你要当父皇了,这里有我们的骨肉。见希泽这样的反应梨落只当他是开心的有些不受控制。
那药你没有喝?他拧眉道,额!我那个虽然我身子又些弱,可那药也没什么效果,还是不见好,况且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也不好,你说那药是补药,调理身体的,我喝的时候都未曾有孕,不喝反而有了,所以药喝多了其实不好。
她解释自己为何不喝哪药,希泽的眉拧到了一起,看着她不经意瞥过的那盆兰草,他拿过花盆,用手沾了些泥土,放在鼻下轻嗅。
你都给倒了?知道不知道你他将花盆放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泽很少这样欲言又止,那样子让梨落有些难过。
知道什么?希泽!你怎么了?生气了气我瞒了你倒了药?可不是有了孩子吗?这难道不是好事儿。梨落想他不是想要跟她的孩子吗?怎是这样的反应。
好了!没事了,只过是那兰草是我母后从前爱的留下的,你将药倒在上头怕是活不成,我没有生气,有孩子很好。他抱过她,将她按在自己的心口。
我不知道那是母后留下的,我怕倒在外头会被发现只好倒在这上头。对不起!梨落算是明白了他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可以理解,早知道换一盆花草了。
呵呵!好了!来时候不早了,我抱你去歇息,有孕了以后待注意点儿。他柔声道,嗯!你轻点儿抱,我要当娘亲了。哈哈!她窝在他的怀里笑得开心,多休息。来被子也盖好。希泽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自己也和衣躺下。
希泽!开心吗?我们终于有了孩子。她过来环着他的腰身。开心!怎会不开心呢?落儿!你要好好的我才更开心。他的语气悠长微音带着些忧愁,只是此刻的梨落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些沉浸在自己的的喜悦里。
秋风瑟瑟,外头阴雨绵绵,八角凉亭里头,希泽凝眉半响依旧一言不发,茶炉上煮着的茶冒着热气。
公子如玉喝了第二杯茶后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叫我到此处不单单是喝茶听雨吧?喝茶这天倒是不错,听雨的话就差了些,这天眼看这就要入冬了。
落儿有了身孕。一言出他拧着杯子浅抿了口茶,什么啊?我开的药她没有喝?公子如玉放下紫砂杯道,她的药是他特意调配的可压制她体内的毒,又在原来的药里头加歇几味药防止她受孕。怕她起疑心才将原来的要喝两碗药给改,且又不会伤了她的身体。
她给倒掉了,她想要孩子,莫黎怕是知道了她喝的药,提醒了她,看似无心实则是早就想好的,这一点落儿身边的宫女漏了说。后希泽叫来小雅后才得知那日莫黎说过这样的话,是药三分毒,好好端端的她怎会想到,那宫女还当是寻常的聊天,却不知她的漏报的事有可能会让她死。
她有孕多久了?公子如玉皱眉道,快一个月。如玉你说如何?希泽的语气是未有过的不定,如此说来那药她断了很久了,那药她断不得。可眼下她又有了身孕那药又喝不得。公子如玉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那药一定要喝。她不能有事。此事上他大意了,她这些日子的主动热情不过是听了那个女人的话。
可如此的话,那个孩子你还是要不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会越来越承受不住。
真的不能留下吗?希泽揉了揉眉心道,不能!你早日做决定。公子如玉觉得有些残忍,这么多年的知己好友,他怎会不知他想要这个孩子,从前那个他也想,这痛他承受的比任何人都多。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紫砂杯在他手中被温热,公子如玉起身看着八角亭外头潺潺的雨,风一吹有些冷,看来今年的冬天会很长又很冷。
不行的话就逼着她交出挲灵果。就不信她不怕死。公子如玉道,没用的,她恨落儿,死也不会拿出。不过他沉吟道。
不过什么。这个时候就别让我猜了。他的表情告诉他,他想到了什么法子。此事有些冒险,本无确凿的证据不该走的,是一步险棋。但眼下只能如此。
你是说公子如玉一下明白了他没有确凿证据指的是何事。嗯!此事你来做比较合适。公子如玉点头道:我去准备,明日再说。说完公子如玉便喝完杯中的茶,撑着伞匆匆离开。
这天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莫黎靠在窗台上,手边放着壶酒。看着漆黑一片的外头。突然外头传来刀剑厮杀声。她一笑,终于来了。
果然他手执长剑出现了她面前,披着件蓑衣。我还当你利用我之后就不管了,算你有些良心来救我出去。莫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