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很静,偌大的船上能说得上话都不在,她不是不想去,不过是去了,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也为自己徒增伤心罢了。
天色渐晚,船上点起了灯笼,梨落站在外头,赏着岸上的景色,一阵风来,有些凉意。风挺大的,怎不批件衣服。月白的披风从男子的手臂弯处取下,批到了女子的身上。
你今天去哪儿了?也没跟他们一起。梨落转身道,有些事情想自己查查。你不去是因为他们对吗?祈渊临着江风道。
也不是,挺无聊的想一个人待着。事情有眉目了?她笑了笑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发丝。这性子倒不像你,从前是最爱凑热闹的。关于那件案子你就别问了有些血腥,听了你会做噩梦。
呵呵!从前现在都是一样的,这热闹当然也是会凑,比如下次你查案其实可以带上我,我胆子大不怕的。
嘴贫。你是怎样的胆子有谁比我清楚。他笑道,她从来都是假装胆大而已,纸老虎大概就是她那样。
哪有!分明就是胆大。才没有假装,不信我们试试?梨落这性子还不依了,闷了一天没说几句话,突然祈渊来了还陪她说话,便来了劲。
哦?要如何试?他挑眉看她,那动作梨落觉得熟悉,希泽也爱这样。想到这儿她有些失神。这个我想想,不让你给我说鬼故事?这鬼故事在大晚上说在梨落看来是恐怖的。
好!他只道了一个好字,接着便将船上的灯笼都给灭了,出招的速度太快,她没有看清,只知道是从袖中飞出了什么嗖得一声,就给灭了。
她有些惊奇。你怎么做到了?能教我吗?祈渊低声道:不能,落儿!你可知这江鬼的传说。梨落先是被祈渊拒绝后撇了撇嘴,觉得他小气,又听到他说江鬼的故事,有些打了寒颤。
没听过。梨落道,所谓江鬼其实同水鬼是一样的,江鬼通常是淹死在江里的,这一类的人死得冤屈,觉得自己命不该绝,长会在深夜飘荡在江面上,或在岸边低泣。祈渊的声音本就清冷,说故事的时候尤其是这样的故事完全不用假装恐怖压低声音那效果就会有。
落儿!你若怕我就不说,知道吗?祈渊道,没有啊!我不怕,觉得这样的传说很有意思。梨落道,祈渊摇头他分明看见她不自主的看了一下江面缩了缩脖子。
那好,我接着说。那些江鬼若想转世为人,必须拉个活人下水后淹死自己才能转世,所以,他们常常会化作了小孩或者是落在水里的好东西人,让人上当。每年都会有人淹死,第二年就会有人转世。尤其是这样的夜,或许他们正在寻找可以让他们再转世为人的那个人。落儿!你的身后最后一个音祈渊拉的有些长。
啊!别说了。她的此刻紧抱着祈渊,一切都出于她的害怕,落儿!你的身后是灯红酒绿的美景很热闹,他们不敢来。祈渊笑着拍着她的背安抚,看来还真是吓到了。
你吓我,故意的是不是?她抬头看祈渊,被吓得不轻,这样漆黑的环境,在江船上刮着风,他跟她说江鬼,她能不怕吗?
呵呵!胆子不是大吗?就知道嘴硬。别怕了!没事儿都是假的。嗯?这感觉让祈渊觉得很开心,抱着她在怀里哄着挺好,听她嘴硬死不承认自己害怕假装到最后又真的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像就这样抱着就他们两个人很好。
下次不准说这个故事。想到那两个字她此刻都会害怕,好!不说了。他抱着她始终没有放开,你先放开我。梨落惊吓过后,发现自己抱着祈渊,祈渊抱着她,她忙道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为何要放?他抱着她的手加深了力度。
若他们回来见我们这样会误会。梨落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披着清冷的光。
呵呵!已经误会了。他嘴角扯出丝笑,固着她的脑袋在她还未反应的情况下,吻了过来,久违的感觉在他碰到她唇的那一刻漫开。
梨落觉得他是要吃了自己,她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吻得更深,落儿!张开。这一刻他不愿放开,冷冽的目光看向渐渐走近的男子。迷眼勾出抹冷笑。
她呜呜的抗议,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我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希泽手里头拎包装好看的东西,似是零嘴。声音中没有温度,眼睛里又带着笑。
呵呵!落儿说呢?他终于放开了她,梨落转身看希泽,此刻她的心里乱极了,微亮的月光里她看不清希泽此刻的表情,知道他的眼睛带着的笑意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莫黎惊讶的捂住嘴巴,梨落想大家都误会了,可她要怎样开口解释才好。我不知道。梨落只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头待不下去,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可她又是知道,不论她如何解释这件事大家都是误会了,其实也没有误会,祈渊是亲了她。
不知道,这个答案有些意思,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他的语气此刻听不出是怎的,是否生气了。在梨落听来有些风淡云清起来。
祈渊冷笑从希泽身边经过时道:这感觉如何?他是故意的,这一点他承认,本来没有想过亲她,可当希泽出现时,他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日他当着他的面亲她的时候,那感觉他想希泽今晚应该是尝到了。只是亲上以后就控制不住了。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吻。想要的更多。
希泽笑而不语,看着梨落月白的披风被风吹起背影有些急,有些像是要逃走。
梨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房中的,一回到房中,靠在门上,捂住脸低低的哭了起来。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屋子里头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低泣声。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时,梨落吓了一跳,江鬼的故事又浮现在自己的脑中。
坐在地上干嘛?借着月光,他看见她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希泽!你来干嘛?叫出他名字那一刻她有些心疼。但出口的后半句话却又是抗拒。
呵呵!干嘛?起来再说。黑暗里他抱她起来,别碰我!明明她想抱他,可不能,若此刻她抱住他,便不想放,那么之前做的又算是什么呢?
我不碰你,谁能碰你。想我吗?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月光里他的模样却模糊的好看。
梨落不回答,只是转过脸不看他,今日你不同我一起出去,是为了跟他一起对吗?若那时候我未出现,会怎样?落儿!我想你说。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此事同祈渊何关?事情也非你想的那样。我只能说这些。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是好的。好!那我信你。落儿!你爱我吗?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道。
她对上他的眼睛,心里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抿唇不语,不想爱了。半响她道,呵呵!那你当我是什么?愿意爱就好不愿爱就不要?落儿!你不该这样。希泽浅笑,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那我该怎样?她别过脸,他始终温柔的同她说着话,看来你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何让他亲你,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他的身份。是不是我这段日子没有亲你的缘故才会让你忘记该拒绝他。
他的唇轻轻的从她唇上掠过,带着凉意。梨落觉得希泽是生气了。没有!也不是如你说的那样。我是你皇后,我一直都记得。就算你一辈子都不来我这儿,你放心我何梨落也决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来。
那就好。放心我怎会一辈子都不来?落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希泽又问了一遍,不爱!她回答的果断,他再不走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为何不爱,爱了我那么久怎就不爱了?他揽着她的腰,贴进自己,逼着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