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梨落看着嘴角流着血,眼睛紧闭的孩子,脸色惨白。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孩子有什么错。叶甄哭得撕心裂肺。可刚刚是有人绊了她一脚,她才会跌倒的。是谁她没有注意到。
发生什么事了。一众人都跑了过来,祁渊蹲了下来,孩子没有了去了。叶甄靠在祁渊的怀里继续的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刚不是好好的吗?哀家可怜的孙子。太后被人扶住。
是她害死了孩子。她是故意的。叶甄狠狠的指着梨落。她往后退了几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摇头,怎么不是,这奶娘宫女都可以作证。我会拿孩子的生命冤枉你吗?叶甄道,死死的抱着孩子。
是的!王妃没有说谎,王妃跟梨落姑娘道歉来着,姑娘抱着孩子怕是没有稳,孩子就掉到了地上。奶娘摸着泪,几个宫女也附和点头。
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她以为他会信她,可他没有,给她这样的话。希泽在旁冷眼的看着,看梨落因为祁渊的这句话整个人都在发抖,嘴角挤出点笑。
你居然不信我。我说过我没有。是有人绊了我一脚,我摔倒了孩子才会掉到地上。梨落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到底是怎么你心里有数?祁渊道。你只信他们的话不信我的,从前你不是这样的。梨落看着祁渊,眼泪一边说一边流。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梨落咬着嘴唇。好!是我害死的。你要怎样?用我的命来抵可不可以。她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喉间。
祁渊怔怔的看她,眉头紧皱,好了!好了!想着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落儿说有人绊了她,想必那人也不是故意的,但肯定是你们中的一个,还是失职!都杀了给朕苦命的侄子陪葬吧!希泽从身后,拿下她紧握的发簪,脖子上的有鲜血流出。
奴婢该死,姑娘抱着孩子。然后不知怎么的摔倒了,姑娘用身子护着孩子,可还是发生了不信,奴婢们不会武功没有接住。奶娘并几个宫女颤抖道。
哦!这样说不就清楚了。落儿的无心之失。希泽道,那皇上的意思是算了吗?叶甄道,要不这样,等朕跟落儿生了孩子也让你失手一次,若是这样从手中掉下就去了,那只能算孩子没有福分,若只是受了点伤,那就算孩子命大。希泽手放在唇边作思索状。叶甄不敢。这皇上明显的是在袒护她,更何况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惩罚方式,说得像是儿戏,这样的事也只有她哥哥玄冥能想得出来,今个儿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
二弟!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同样的方式。希泽看着祁渊的眼睛,两个人一个笑得清冷一个笑得邪魅。让旁人不知道这二人此刻是怎么能笑得出来的。
回府。祁渊道了两个字,梨落一直看着他,宋祁渊,我讨厌你。我没有害死你孩子。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他停下脚步,闭着眼睛没有回头。步子很快。
我真的没有害死他的孩子,真的没有。她一直重复这句话,我知道你没有。希泽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真的没有。他不信我。说我狠心。她伸出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手上是跌倒时擦伤的痕迹。
我信你。希泽拿过她的手给她上药,你都能信我,可他为什么不能。看到没有,我说抵命他都没有阻止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埋首在希泽胸前哭的声音都哑了。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希泽道,来躺下,喝碗安神汤,睡一觉就好了。他接过宫女手中的瓷碗。祁渊都不要我了。呵呵!她唇色发白。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你也出不了这宫闱。梨落一笑,她是出不了这宫闱,可在她心里还是有一扇通往外面世界的门。她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但只要彼此相爱就好,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他完全不信她,还伤了她。连这扇门都关上了。
王爷呢?叶甄靠在床头喝着丫头喂的粥,王爷在书房。丫头道。孩子的事看来让他很难过,呵呵!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孩子的。叶甄道,那是自然,自己的孩子谁会不爱呢?王妃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很年轻等身子好了会再有的。丫头安慰道。
那是以后的事,这次何梨落算是彻底的在王爷心中没有了位置。可怜了我那短命的孩儿。叶甄笑得丫头心里发毛,嗯!若不是孩子活过这个月,王妃也不会如此。丫头小心翼翼观察着叶甄的面上的表情。
这事不可让王爷知道,那个太医命人灭口了。死人比较放心点。叶甄眼中的笑阴冷。王妃!奴婢是不会说的。丫头吓得跪倒在叶甄面前。小玫!你是我从离国带来的贴身丫头,我自然是信你。叶甄道。谢王妃!奴婢誓死忠心于王妃。小玫放下心来指天发誓。去吧!这事要做好,万不可大意。叶甄交待完后小玫照着吩咐去做。
夜晚,她睡的不好,一连几日都是,希泽从那天后也没有再来,她有时不懂希泽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一时近一时远。这几日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关于祁渊的事,她也知道没有结果没有答案。可人有时就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