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没有办法,看梨落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得罪,随依了她退到了寝宫外候着。参见皇上。彩云俯身,她还没起?希泽道,回皇上的话,已经起了,不让奴婢们伺候。彩云低着头回答的小心翼翼。
希泽推开门入内。透过黄色的沙曼,她背对着他,只穿了件小衣,青丝挡住后背,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掀开沙曼时,看到希泽站在那儿,脸不自觉的一红。将衣服拢紧理好。
你来这儿干嘛?我不想见到你。梨落皱着眉,这是我的寝宫,我不来这儿去哪儿?希泽的发束的整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跟往日里的随性不一样。看着这样的他,梨落开始真正的意识到,他不是从前那个希泽。是北辰的皇帝。
好!我走!在之前我想见他一面。梨落道,听昨晚希泽的话,她知道祁渊现在还活着,不管如何她想见他。呵呵!我带你去见他梨落没有想到他答应如此爽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把药喝了。用完早膳便带你去。希泽将彩云端的药碗接了过来,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不能死,这药等我回来再喝。希泽端着瓷碗的手没有放下,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飘着苦涩的味道,木质的托盘里放着碟蜜饯。
你以为我要毒死你?呵呵!希泽眼中的笑意止住停在眼中,难道不是?梨落盯着他的俊容,四目对望。喝不喝随你吧!希泽放下瓷碗,起身离开。
姑娘!昨个儿找了凉,这个药是太医开来驱寒用的。不是毒药。彩云低头说道,那那我也不喝。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一时说话竟没有了底气。还是喝了吧!染了风寒不好。彩云道,将瓷碗又端到了梨落面前。我身体好不需要。梨落拒绝,怎么能在误会别人是要毒死自己的情况下,又没有出息的喝掉呢?
那用早膳吧。彩云见梨落坚持只好放弃。梨落随便的吃了几口。就直接去找希泽。你把他关在哪儿了?梨落道,去了就知道。希泽走前面,梨落紧跟在后面。
跟梨落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没有去什么地牢之类的地方,这个地方梨落隐约有些印象,欢迎玄冥宴会那晚,他们三人留宿的地方。
门被推开,梨落终于见到了祁渊,他依旧是那样的好看,只是消瘦了,在树下看着书。阳光透过树荫照了下来,落在他如玉的脸上,你怎么得空来我?祁渊没有抬头,翻了一页书。语气寒冷。没有被囚禁之感。跟希泽说话的语气也跟从前一样。
祁渊!是我!落儿来看你了。祁渊手中的书因为她这一句话,掉到了地上,他没有抬头。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怎么了?我落儿呀!为什么不看我,你看看我,我想你。希泽在旁看着他们,梨落的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决堤了。你走吧!去找自己的幸福。我如今给不了任何东西。不是去当了太子妃吗?还回来做什么?祁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哭着的梨落,伸手擦干她的泪。
我不走,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我是被抓到离国的。我逃了出来想跟你在一起,我说过等你的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怎么可能当什么太子妃。希泽移开步子,关上了门,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呵呵!对不起。落儿!我居然输给了他,呵呵!输给了他。祁渊笑得苦涩,我们不要这江山还不成吗?我们走。走得远远的,祁渊我害怕。她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安心。
别怕!即使我死也会护你周全。祁渊将她抱得很紧,我不会让你死的,要死的话也一起。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我爹爹不要我了,你若不在了,只剩我一个你忍心吗?她的哭泣声一直没有停。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再见谁会料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落儿!我到哪儿都想带着你,可我不能。你懂吗?祁渊的声音满是心疼,我不懂,不懂,你别说了。她不让他再说,这感觉像是在生离死别。
好我不说了。你别哭了,嗯?他擦了擦她的泪水,又抱着她。彼此都不说话。她就这样陪着他,直到晚上,她做了饭菜还备了酒。这里的一切都很全,除了他无法踏出这方天地外。
落儿!回去吧!七日后我会被处死。呵呵!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他的语气竟有些哽咽,成王败寇自古从来都是寻常事。
不要说,我也不回去。留下来陪你。梨落抱着他,听话。祁渊道,他何尝不想她,他要她看到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落魄,亲我。梨落抬起头来,她知道他承受的东西太多,那么高傲的人怎么能忍受现在的一切。祁渊看着她不动。
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喜欢亲我的吗?她哭得太多,声音开始沙哑,他一动不动的看她,之后吻上她的唇,细密温柔。她环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回应他。她伸手解他的衣服。
祁渊的眼睛看着面色绯红的她,你想干什么?他抓住她的手,我给你好不好?这样的话从前她老爱逗他,可这一次她很认真。落儿!别这样。祁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