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恕罪。”暗卫首领单膝跪地,诚恳请罪。
翌日,风禾起了个大早,进了隔壁屋子,将与暗卫碰面的事,告诉卫燕思。
“看来杜七芷没唬人,真有机关陷阱,”卫燕思一颗心七上八下,“那还真不能硬碰硬。”
确实,不然士兵尚未冲进山寨刚,就成了一帮残兵,无异于白白送人头。
“嗯,”风禾斟上一杯沏好的茶,捧给她,“我同暗卫交代过了,小侯爷性格冲动,不便前来,幸好春来有张金嘴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他充当魏府的管事来与山寨交涉,保准能把土匪哄得高高兴兴。”
他说着,又斟了一杯,搁在曲今影面前:“小的无心冒犯小侯爷,请县主见谅。”
曲今影面容平和,话音似玉笛般清远:“风大人深思熟虑,小女子钦佩,全由大人安排。”
“大内的人马大概多久到?”卫燕思吹开茶面的浮叶,抿了一口问。
“差不多……明日。”
卫燕思身形一滞,将刚刚端至唇边的茶杯磕回桌面,眼中晦暗不明:“山寨这庆功宴一连庆三日,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
“六公子的意思是……”
卫燕思摇了下脑袋:“我只是觉得蹊跷。”
土匪个个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一不留神就会让脑袋与脖子咔嚓分家,连续三日放歌纵酒,不怕别家山头来找麻烦吗?
曲今影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会不会故意是在等谁来?”
需要勾心斗角的事,风禾不太擅长,木讷道:“他们等的人不是我们编造出来魏家吗?”
曲今影有一瞬失神:“我也想不明白,杜七芷心思比寻常男子都要深沉上许多,难以看出门道。”
她没有七巧玲珑心,却也自诩是聪明人,家有百口,主事百务,处处权宜,谋定而动,随着年岁渐长,偶尔才吃上一回哑巴亏。
落到杜七芷手中后,次次反击,全若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费力不讨好。
便有了和卫燕思同样的担忧,怕杜七芷耍诈,叫她们防不胜防。
卫燕思取下腰间的扇子丢在桌,自暴自弃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一国之君的话就是圣旨,不可以武逆,曲今影和风禾也不敢扫她的兴,应承她是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
曲今影心不在焉一整天,一想到明日会发生的事,更是失魂落魄,睡不着。
她索性下了床,披上衣服,再点燃一小节蜡烛,搁在卫燕思的枕头边上,再弯曲双膝跪坐下来。
尚没坐稳,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就在凉夜中抖了一抖。
卫燕思余光扫着她白润的脚,一根根脚趾头晶莹如玉,溺在昏黄的烛光中,细腻的肌肤泛出温软的光泽:“可是冷?”
“有点儿。”曲今影半垂下头,双手交叉搓搓胳膊,如墨的头发滑下,盖住了小巧的耳朵,她手腕一翻,将头发挽到耳后。
“快回床上去。”
曲今影咬了下牙,莫名的委屈在堵在胸腔,滋溜的钻出嗓子:“你在撵我?”
听听,听听,多么的不讲道理,卫燕思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窝囊气,硬起心肠,掀开被子道:“我这暖和,你可要和我同睡。”
本是哄一哄红便能消气的事儿,她偏话赶话的去激怒佳人。
曲今影的确身份低于她,可在外头也是人人见了都要跪拜的县主,情绪翻上气头,还真就钻进了被子。
两只凉凉的小脚丫,擦着卫燕思的裤管而下,从大腿到脚踝,最后不小心的贴上了她的脚背,凉得她抖了个机灵。
卫燕思的身子变得不听使唤,升高了些温度,她清楚的感受到,是由腺体的不安跳动引起的。
“你——”她忽然变成一受人调戏的小女儿家,鼓囊囊的腮帮子显出她的羞愤至极。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娇声嗔骂曲今影是个登徒子,骂她非礼、无赖、轻薄人。
以前曲今影用来骂她的,她全数奉还了。
一面娇骂,一面逃似的溜出软被。
她怕逃慢了,迅速充血的犬齿会忍耐不住冲动……咬人。
“不准跑。”曲今影揪住她后衣领,像提溜住一直小白兔似的。
黑暗中,下手没准头,微凉的指尖碰着了卫燕思的腺体。
“呀。”卫燕思蜷起上半身,四肢撑住地,模模糊糊的闷哼起来,整个人颤抖着,惊悸着,背心阵阵冒出虚汗。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决定今天要码一万字的,结果失败了,啊啊啊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