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深秋，他在西国九幽那边遇到宗良，当时看到宗良正与一群怪物在战斗，于是他也加入战斗。

虽说那场战斗很快结束，并以他和宗良战胜怪物结束，但这件事却并没有完。

只是当时他们两个，并不知情。

之后时间便到了一年前。

也就是他在九幽边界与撼天门门主杀辰天的那场战争。

那次战争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他至少损失三百多名将士。

撼天门里的大大小小怪物虽然也死掉不少，甚至比他这边死的更多，但门主杀辰天却并不在乎，那时杀辰天曾经丢下一句话，只是他当时并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居然令他心底一颤。

——你的战斗永远不会胜利，因为你没有更多的人为你卖命，而我却可以制造千千万万的手下，无限制造！

他一直以为杀辰天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四国各处培养奸细为他做事，或者是逼人加入撼天门成为怪物，但现在看来此事并没那么简单！

在那次战争中，宗良死去。

也是那次战争之后，宗良的元魂才被派往冥地，成为这里的鬼将军。

“喂喂，说重点啊喂……”莎椤提醒他一句。

看到玄凌目光深邃，双眼朝着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她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他还没说出口。

玄凌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温柔道：“小莎椤，你还记得我那时所受的伤吗？”

“记得，那时你膝盖中箭，膝盖上长出脓包。”

他白了白眼，“还有呢？”

她道：“然后黑衣女芬芳就来抢秘籍。”

“不是这件事。”

“噢……”

见她就这样将重要的事情岔过去，玄凌轻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那脓包里的毒，你还记得吗？”

莎椤心里一顿，“你是说，那个长得很象蘑菇孢子一样的籽蚞？”

“是的，就是那种怪虫，”玄凌垂下眼眸，语气也更加低了低，“那个叫做籽蚞的东西，其实更加可怕！”

经过他一再追查可以证实，籽蚞就是杀辰天所说那句话的关键！

然而他直到渡生溟到来之前，还在认为白莩和白莩进化后的白芨，才是应该查找的方向！

“等等，你的意思是，咱们以往的方向，错了？”

他点点头，神情凛然，“是的，而且一开始就错了！”

白莩只是撼天门里培养出的又一种东西，但不是最关键的东西！

也就是说，杀辰天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手中有籽蚞，而那个东西便是为他无限制造手下的杀手锏，算是他最为得意的宝物！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差点成为杀辰天的人了吗？”

若这样说来，她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救世主。

莎椤想了想，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玄凌轻推了她脑袋一下，“想什么呢？我才不会成为他的手下！”

“你那时明明中毒了，若不是有宫尹先生提醒我，我也不能及时救你好吗？”

“总之，你的担心完全不可能！”

好吧，这个问题不再探讨，咱说点别的。

玄凌太傲娇，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回答。

莎椤深吸口气，继续：“为什么是渡生溟到来后，你才会想到这一点？”

换句话说，为什么现在提到这件事？

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回去观察观察那个鬼道术士，大祭司尘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