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傅也是脸色一变,不过瞬间回缓,朗声笑道:老夫就一个脑袋,不过绝对够硬,保管让木镇儿郡主砍刀手软,怎么,上次老夫的两招还入不了郡主法眼,想让老夫再露几手?
木镇儿无需说她很生气,她的喜怒都在脸上,当下俏脸一寒说道:今日不同昨日,我身边这位是楼兰大国师师无我,今天任你介子傅说的天花乱坠也难逃一死,倒不如遂了我的愿,到我面前让我给你一刀,给你个痛快!
介子傅一笑:师无我?好名字!可敢一战?
在场之人也许只有介子傅能与之一战。
一直不做声的东方朔没有理睬介子傅,忽然眯着眼睛看我,我回之一笑,看着东方朔却对介子傅说道:傅前辈尽管带人突围!转过头来跟东方朔对视,我微笑道:这位师无我前辈的对手是我,当然,不是我在空口说大话,究其原因实在是我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上次在且末城承蒙这位前辈关照,对我下了一记绝手让我吐血两升,如果这样我都忍气吞声,那我唐某人日后的武道不修也罢,前辈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所谓绝手,我并没有跟黄馨儿解释过,这是算术里面非常阴毒的一种术法,不但隔绝对施术者的气机,还能将被施术者的气运暂时屏蔽,让生老病死等在原本不可随意触碰的天道之下更加不可预测。
介子傅也不废话,一刀结果了果敢城主带人突围而去,而东方朔不动,就凭木镇儿带来的匈奴兵和楼兰兵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还真挡不住他,何况还有楚白牙等一干江湖人。
东方朔一直在观察我,原来昨日是你!恕老夫走眼,居然才看出来你不是当世之人,所为何来?
我说道:前辈不是走眼,像我这种小人物是入不了您老法眼的,至于来此地的缘由,实在是迫不得已。
东方朔伸出左手,拇指在其余手指关节犹如打算盘一样快速移动,眉头却挤到了一处。
我叹息一声说道:前辈不用算了,再算下去你的气机恐怕也难以为继,你在对我种绝手的同时也给自己种下了因,对我的算术已经不起作用了,我知道你是用剑高手,亮剑吧!
难怪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担了一份大气运之人,不过关于绝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既然敢给你施术,必然有破解之法,而且,我还能把你这气运给剥离出来,你信不信?
我心里震惊无比,看起来东方朔不是无稽之谈,手中多了一柄青刍剑,我说道:我信,但是总在这里絮絮叨叨聊家常也不是个事不是,总归得有个结尾吧?
黄馨儿和木镇儿似乎也听出我跟东方朔的对话里浓浓的火药味,很自觉的各自退后几时步远,木镇儿隔空挑衅,见黄馨儿置之不理也就作罢。毕竟大国师的战斗啊,不可错过。
还好东方朔没有真的对我施展那个我信与不信的术,只是从腰间缓慢的抽出那把佩剑,这把剑不是什么名剑,在我身边却也几十年未出鞘了,今日我让他出鞘,就是要看看你这个身担某种气运的年轻后生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
接下来东方朔将剑对我一记虚劈,剑气冲斗牛!
所谓高手就是这么简单,出手就是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