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朵朵看着渐行渐远的学校,撒娇般的偎依在他肩膀上,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推荐表在他眼前一个劲的晃着,“哥,你知道吗?我们导师好坏,他开始都不推荐我去,推荐了别人!幸好你出马帮我搞定了校长!”
“嗯,你哥是什么人物,你校长能不给我面子吗?”慕冷岩夸完自己,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导师不推荐你,还能推荐谁?”
“莫云歌,就是刚才宿舍进来的那个,提着水瓶的那个,她呀,土死了,还想跟我争,哼……”慕朵朵明亮的眼神里装满了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世故和讽刺。
慕冷岩心咯吱一下像是裂了条缝,一丝莫名的歉疚涌了进去,他紧抿薄唇,一下就变得沉默,慕朵朵还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去那个包厢,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可是再也没看到那个倔强的身影,再后来,深夜的慕家大宅内,他接到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如一声炸雷将作风严谨的慕家炸得瞬间乱了套。
他从一个陌生女人手里接过一个不足五斤重的小男孩,第一次不知所措。那时的皓皓皮肤都皱在一起,手脚很长,浑身却没有一块绵软的肉,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婴儿,他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孙子,从来不说重话的她,第一次扇了他一巴掌。
他那作风格外严谨的父亲,顿时抽出皮带就将他往死里抽,刚出生的皓皓在保温箱里呆了两个月,在验过dna后才正式接回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