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便利店出来,快步上车后,云歌呆了,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银色的跑车卷起满地的枯叶,模糊了云歌的视线,她发疯般的追了上去,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哥……”
“离朗”
片片枯叶从空中飘了下来,滑过云歌的身体,终于落回到了地上,它们也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般,不管后面的车如果用尽全力从它们身上碾过,它们都静静的躺在那里,与孤寂而看不到尽头的马路相依相伴。
飞驰的雷克萨斯里,一名穿着阿玛尼手工商务套装的男子频频回头,他蹙起眉头,问着旁边的女伴,“我好像听见有人见我,你有听见吗?”
“没有……”
他最后一次回头,好像看到一个追逐的身影,很模糊,像是个女人,后面的车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不再回头。
云歌终于追累了,她跌坐在了滚烫的柏油马路上,有冰凉的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终于哭了,在无人回应的大街上,一个人失声痛哭。
几十米远的奥迪后面,缓缓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浅薄的路灯下,隐隐可以看见他手臂上的刺青,绿得发黑的刺青,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