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者吃惊看着我，“怎么什么也没有？”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睛，看见老者像看见鬼一样看着我。我的额头似乎有风吹过，我自己画在额头上的斧子的符号化作片片碎末飘落…

“假的？”红脸大汉也跳起来大叫，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嗯？变异的兵灵？”灰衣老者兴趣更浓的样子，目光炯炯盯住我。

听到“变异”这个词语，我突然有所启发，找到了解释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理由，我讪讪笑道：“嘿嘿，对！我是一个变异的兵灵。嘿嘿，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吧。”我边说边伸出了手。

在我摊开的手掌掌心部位，一个黑中带点红光的斧子符号跳跃着。

老者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饶有兴趣地抓住我的手，聚精会神地仔细研究起来。

红脸大汉在旁边不住地好奇问：“怎么样？怎样？看出什么？”

“发现什么？发现什么了？”

“我这兄弟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呀？”

终于，灰衣老者被吵得大怒，拿起根棍子敲了下红脸大汉的头：“疑难病症有这么容易解决的？闭上你的臭嘴，不要打扰我。”

红脸大汉摸摸脑袋，讪讪笑着在一旁坐下，但还是坐立不安的样子。

许久，灰衣老者百晓生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我道：“你身上既有人的味道，又有兵灵的味道，你存在的年份既有古老的气息，又有现代的烙印，你……你到底是不是兵灵？”

“那到底什么是兵灵？”我凝视着那老者也反问道。

“兵灵……”老者沉思下道，“兵灵，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它来源于战火，是血腥中生命的一种转化，是尊严与荣耀争取中的一种意识的觉醒。这种拥有独特意识的能量体，就是兵灵。”

“原则上，每一件兵器似乎都可以产生兵灵，但实际并不是这样，以我这么多年所见，来到这里的兵灵基本只有这样三种，其一：由高级锻造师选天地之精华，巧夺天工，别具匠心、用心血祭炼出来的兵器，其内孕育了兵器的灵魂，一吸血便可以抚养出兵灵！”

“对！”红脸大汉插嘴道，“我给这位兄弟说过，一些名剑，如干将就是如此。”

百晓生瞥了眼红脸大汉，没有理睬他，继续道：“其二，是物以人贵！有些兵灵，他的寄主不是什么名器，也没有经过千锤百炼而出生，但是他有一个好主人，在他主人的手中，它饱饮人血，痛食人肉，可以最和谐地配合主人行动，最超常地发挥他的威力，再加上他的主人基本是杀气滔天、精神力极其强大的英雄。这些兵器长年累月依靠在主人身边，潜移默化地吸收了生命精华、血气的精粹，自然而然地进化了。这类兵器也很容易诞生出兵灵。”

红脸大汉宣花斧不客气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挺直胸膛，摆出一副横刀立马的勇武样子，贼兮兮地笑起来，他自然是这一类兵器产生的兵灵。

套句俗话，他的主人程咬金闻到的血腥味比一般人闻到的饭香还要多；砍掉的人头比一般人看到的人头还要多，自然而然，这把斧头在温热的血海中、在无边的怨恨中、在恐怖的意识中觉醒，靠积累的独特的能量，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意识，诞生了这个红脸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