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传出普济堂和三草堂斗医的缘故,所以除了医馆内的病人外,外面还站着不少看戏的人。
都想看两人斗个痛快,分个高低。
秦凡和吕长安分别在两张桌子前坐下,开始为病人诊治。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轻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她走上前来,看看秦凡,又看看吕长安,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有什么病,你尽管说出来,我爹会为你排忧解难的。吕修站在吕长安身后道。
没错,老夫行医几十年,各种疑难杂症全都见过,无一失手。你尽管说就好了。吕长安也出声道。
女孩子家终究面皮薄,几番打气之后,才打定主意。
因为她实在是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如果可以,她可不想每月再遭受这种罪了。
与之相比,一点儿颜面算什么呢?
打起勇气,正打算说的自己遇到的问题时,众人却发现,秦凡已经在开药方了。
众人瞬间都懵逼了。
人姑娘连遇到什么问题都没说,你怎么就开始开药方了?
吕修更是直接出言讽刺道:你这是在干嘛?
开药方啊,你眼瞎。秦凡也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吕修倍感滑稽的道:病人连病情都没说,你就敢开药方?
虽然她还没说,但她的病情,我已经知道十之八九了。秦凡头也没抬的道。
医馆内外一片哗然。
吹呢吧?
病人都没说话,他怎么知道病情,万一诊断错了呢?
装x装过头了,等着看吧,他一会儿绝对翻车。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果然年轻人还是年轻人,我以后还是去三草堂看病吧。
吕长安见此,眉头则是一皱。
他虽然不喜欢秦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秦凡的医术绝不简单。
否则也不会治好文鹏举的妻子,帮文家保住血脉。
可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就能判断出病人的病情,他是不信的。
中医虽然讲究望闻问切,但最终的落点还是切,即切脉,诊脉。
秦凡眼下只是望,后面三样一样都没做,就敢开方子,实在是太过妄自尊大了。
她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吕修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秦凡没有理会他,病人都不愿意提起,他怎么可以主动提及别人的隐私。
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年轻女子,道这是我开的方子。
年轻女子接过方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秦凡什么都没问,也没给她诊脉,就开了方子,说实话,她不敢信!
秦神医,不如你说来听听,这位患者到底是什么病?也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您的高超医术。吕修明显带着讽刺意味道。
医馆内外的众人也立刻跟着起哄,让秦凡说说。
秦凡没有立即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年轻女子道:方便吗?
年轻女子最后轻咬嘴唇,重重的点点头。
秦凡看向女子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为了痛经而来。
年轻女子浑身一震,一双眸子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了吗?
小姑娘,这位秦医生说的对吗?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女子才重重的点头,她的声音里依旧有惊疑不定之色,道:秦神医猜的完全没错。
一道道目光如电般射向秦凡,众人有些不敢相信,秦凡竟然真的猜对了年轻女子的病症!
即使是吕长安望向秦凡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光凭望就看出病人的病症,目前吕家无人可以做到。据说他们吕家先祖可以做到,可那已经是五百多前的事了。
你撒谎,这个女的一定是你请来的托,是不是?吕修脸色一白,污蔑道。
秦凡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对众人道:这位患者从坐在这里开始,就面带踌躇,又第一时间不愿开口,显然是有难言之隐。一般人的难言之隐大概是什么病症,大家想必都清楚。
众人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男人的难言之隐一般都是那方面的,女人的难言之隐则一般都是妇科疾病。
以她的年纪,自然可以排除一些因年纪导致的病症。我又看她双手一直护持在腹部,面色发白,额头一直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极力忍受某种痛楚。
众人听着秦凡的侃侃而言,惊为天人。
他们没想到秦凡观察的这么细致入微,从一点点迹象,竟然逐渐抽丝剥茧出真相来。
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也许她是脚崴了,或是肠胃痛呢?吕修依旧不死心的分辨道。
秦凡扫了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开,重新落到年轻女子身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保温杯里的应该是姜糖水吧。
众人纷纷倒吸冷气。
秦凡竟然连姜糖水都能猜出来?
众人立刻将目光转向年轻女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年轻女子缓缓将保温杯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