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大意留下的,来之前已经处理过了。没想到急着赶路,不小心伤口裂开了。
小伤能有这么多血吗?顾长乐觉得心尖被狠狠地攥着,她放下油灯,伸手要去解开傅峤的衣裳,我看看你的伤。
傅峤苦笑,昭昭。虽然我受伤,可我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三更半夜,你确定要脱了我的衣服吗?
我是大夫。有什么看不得。顾长乐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他就忍着到明天再来看她了。
顾长乐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过,但此时已经裂开了,伤口又长又深,几乎可见白骨。
你你是怎么伤的。顾长乐的手抖了一下,声音都哽咽了。
被偷袭的。傅峤低声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长乐瞪了他一眼。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是休息几天就能好的。
她拿出灵泉调配过的药水给他清洗伤口,你说你这些天都在军营,你是骗我的。你肯定是去找罗刹阁的人报仇了。
不算报仇。就是给对方一个警示。
顾长乐说,报仇的方法很多,干嘛非要让自己冒险,万一万一伤到要害呢?
傅峤闭上眼睛,只有这样,才能泄恨。
那那你现在还恨吗?顾长乐低声问,如果能够泄恨,他就不会只有靠杀人的暴虐才能压制暴躁了。
我有点累了,昭昭。傅峤哑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