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夸赞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王姐的这句夸赞,南晞实在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闷闷的疼。
谁不想成为大哥身后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可不知不觉就活成了自己心中的大哥。
丧偶式婚姻,逼的南晞学会一切。
恋爱是一个人的事。不管他爱不爱自己,自己爱他就够了。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当柴米油盐,水电燃气,迎来送往等一切生活琐事全落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再浓烈的爱也会变淡。当生病了一个人去医院,失眠了一个人坐到天亮的时候,这个婚姻便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南晞收好工具,放回原来的地方。顺手关上楼梯间的门,并将门后面的一盆不太兴旺的绿植往外面挪了挪,让它能见到阳光。
王姐好奇的很:看南小姐对这儿很熟悉的样子,南小姐以前常来这儿吧。
南晞淡淡道: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这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我亲自布置的。
王姐唏嘘不已:原来南小姐曾是这儿的女主人啊。多句嘴啊,我们先生帅气多金,能力卓绝,南小姐人美心善,性格也好。你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没走到最后啊。
只是表面合适而已,我和你家先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南晞说话的时候转身,眉头随即皱起,不知道廖城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好像有意在听她和王姐说话。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眼底便淡定起来。
他面色一如往常,严肃,冷沉,不苟言笑。但是唇角贴的黄色创口贴却破坏气氛,莫名让人出戏。可想到储物室黑暗里那一场香艳,又真是笑不出来。
南晞脑子里很乱,心里也很乱。本是抱着侥幸来看看储物室,不曾想,竟在那儿被廖城给强吻了。
其实那吻并不陌生。
婚后十年中,他每次和自己行夫妻之事的时候,也是那般强取豪夺。从没有过温柔。
那时候,廖城很讨厌自己,但又很迷自己的身体,矛盾的心思下,他便在床笫间暴躁粗虐。夫妻存续的时候,那是她妻子的义务。
可现在,她感觉被侵犯了!
眼底的淡定变成气汹汹。撇开脸,不想看他。
王姐,帮我找一个箱子可以么?我想收拾一些东西带走。
啊?王姐愣了一下,然后去看廖城的眼色。结果看到廖城唇角的创可贴,立刻关心的上前问:先生,你的嘴唇怎么伤了?
尴尬在廖城眼底一闪而过,面色却凉凉沉沉:上火起个口疮,没什么事。南小姐撞了额头,你去准备个冰袋来。
王姐连连点头,然后又小声问:那南小姐要的箱子?
先去准备冰袋。
知道了。
王姐快步走向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冰袋,用块新毛巾包着走向南晞。
半路却被廖城拦住劫走冰袋,并压低声音嘱咐:今天早些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