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晞呵呵笑的点头:消息里不是都跟哥哥说了么?真没事了,我刚才还吃了爸做的一大碗面呢。
南与生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作证明:嗯,不错,晞晞刚才吃了一大碗面,好像一天没吃东西似的,呼噜呼噜,很快就吃完了。
南邶听闻妹妹吃了一大碗面,这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去。很佩服妹妹的心理素质,这样大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只用了一天就接受,消化,然后恢复如初。
如果是自己,可能都做不到。
南晞洗漱上床都凌晨两点了。白天浑浑噩噩的睡太多,以为这躺下也不会睡着。可没一会儿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一晚没睡的廖城一早就打电话去医院问南晞的情况,结果被告知南晞昨晚就出院回家了。
他狐疑的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凝目看去,对面窗户上半夜没拉上的窗帘,此时拉的严严实实,明显房间有人。
真是一个任性的家伙!
廖城想起那三年,南晞在自己面前温顺的小猫儿一样,没有一点个性和脾气,自己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那时候无比厌烦她是缠绕大树的藤蔓,黏着自己推都推不开。
但离开自己后的南晞显出强大的自立。有主见,我行我素,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再是只会缠绕大树的藤蔓,远的无法走进,又烦躁的很。
廖城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天不顾江畔劝告,强撑抱南晞上车后就一直痛。之前没有心思去处理,现在,他躺到窗边的榻榻米上,招呼:杠子,将医药箱拿来,给我换药。
杠子蹬蹬上来,手里没拎医药箱,开门说道:房一帆昨晚在看守所死了。
南晞被闹钟叫醒,没有赖床。穿拖鞋下地,刷的一下拉开窗帘,大好的晨阳瞬间扑了个满怀。
看吧,不管夜晚多黑,多暗,多漫长都终会过去。太阳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南晞简单洗漱后,从衣柜里挑了一套最鲜艳的红色运动套装,戴好帽子手套,出门晨跑。
决定了,以后没有特殊情况,都要出去晨跑。身体好,阳气正,外邪不入侵,什么妖魔鬼怪都快自动屏蔽身体之外。
沪城的冬天不是特别寒冷,昨天下的一场雪现在已经化的差不多,湖边青石板路上很清爽,一些能越冬的植物被雪浸润后更加清新翠绿。
南晞一边跑步,一边看着湖边的风景。忽然,风景被个同样晨跑的人遮的满满当当。
南晞挑眉看去,然后放缓脚步,满眼意外:廖郡?你怎么在这儿跑步?
廖郡一身米白色运动衣,头戴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本就清隽白净的他,迎着太阳一笑,就好像镀了一层光亮似的,惹眼的不行。
廖郡也放慢脚步:你想说很巧是吧?但我觉得却是必然,因为我也在这儿住啊。
廖郡昨晚在老洋楼,哥哥的那个房子里住的。
他想请南晞做自己的顾问,三顾茅庐失败后,开始另辟蹊径。打算近水楼台,找机会套套近乎。然后一觉醒来,就看见那一抹艳丽的红跑着出家门。
这可是好机会,廖郡当然不会错过。立刻去翻了身运动衣就来了个不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