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窖很深,廖城就将所有能搜集的草帘子都收集摞起来。踩上去,伸手居然还够不着上面。挖土工具没有,徒手挖出一个一个台阶根本就不现实。最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求救方式。
有人么?有没有人啊。
救命,果窖里有人受伤了!
来人啊!
廖城活了二十七八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扯着嗓子喊。开始还有点抹不开脸,到后来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只是喊得嗓子都冒火了,却不见半个人来。人没喊来不说,倒是把南晞给喊醒了。
南晞捂着后脑勺坐起来,牵动身体疼的小脸抽抽,又茫然的看看四周:这是哪儿啊?廖城,你喊什么呢?
廖城闻声回头,就看见南晞正东张西望的,虽然表情不那么好,但瞧着不像有大伤的样儿。
这是一个果窖,我们不小心掉进来了,所以我想喊人来。廖城两步走到南晞身边,蹲下身:你感觉怎么样?头很疼么?
南晞点点头,带着一些撒娇的口气:嗯,后脑勺疼的厉害。但我们怎么会掉进果窖里?我们是在哪儿度蜜月么?
额?廖城心里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但不动声色的试探的问:我们,度蜜月?
南晞又点点头,仰起脸看着廖城:对啊,我们昨天不是刚举行了婚礼么。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在度蜜月啊,不然又怎么会掉进什么果窖里呢。
昨天,婚礼!
廖城心头的一根弦猛地绷紧,甚至连呼吸都莫名的小心起来。
南晞撞倒了头,记忆出现了断层。和自己分手的一年半时间居然在她脑海里直接抹去了!
廖城不确定南晞出现这样情况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虽然这是不好的事情,是因为受伤所致。但廖城的却激动非常,觉得上天待自己不薄,终于给自己机会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廖城,你这么看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么?我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就告诉我,我改。南晞见廖城愣愣的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牵住廖城的衣袖,讨好的软了声音。
瞬间,廖城又遭一重击。
自从分手后,廖城看到的南晞都是自信的,任性的,骄傲到极点,对自己更是不屑一顾。这种乖乖的样子,讨好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几乎都要忘了曾经就是南晞的样子。
以前觉得自己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可南晞此时乖巧讨好了,自己反而不舒服不适应。直到此时廖城才清楚原来自己喜欢的是真实的南晞,是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南晞。
廖城伸出手臂,将南晞禁锢到自己怀里:你没说错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改。我刚才看你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南晞更紧张起来,紧张的话都不利索了:廖廖城,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