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继续买俺(2 / 2)

二流货色II:浮灯 顽太 2137 字 2021-08-21

希戈没关麦,丛蕾只能装听不懂:“就是膝盖磨破了点皮,小伤,不严重。”

丛蕾说得再严肃,不耐希戈长了满脑子黄色废料,扭扭捏捏地说:“这么细节的吗?”

尤娇嘎嘎地笑,丛蕾和他们两个色胚聊不下去,兀自往前走。巷口有个穿着羊皮坎肩的大叔在卖冰糖葫芦,丛蕾跟他要了一串,撕塑料纸时不留神撞到一个人,她脚底打滑,险些又摔个大跟头,幸好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小心。”冷千山低沉地说,声音带着磁性。

丛蕾与他四目相触,冷千山的身后是长街冰雪,灯火阑珊,熙攘人群皆为浮影,唯有他是清晰的。丛蕾忽地想起《大明宫词》里小太平与薛绍初遇的场景,原来这世间真有人,一见便误了终生。

丛蕾走神,冷千山的笑意徐徐融开:“喂,不认识了?”

丛蕾匆忙推开他,冷千山道:“你怕成这样,说我没打你人家都不信。”

明明是他先疏远她的,这会儿又凑上来抱怨,丛蕾跟不上他的思路,索性借此击破他们不和的表象,彬彬有礼地问:“你要吃冰糖葫芦么?”

冷千山直接拿走了她手上那串。

“这是我的……”

“你又没动嘴,归我了。”

他们就要不要再买一串展开了讨论,羊皮大叔听烦了:“哎哟喂,你们当明星的也这么抠啊,五块钱,送你们得了!”

下一趴要穿过雪韵大街,去棒槌山观景台看夜景,冷千山跟大叔磨磨唧唧拖够了时间,等大部队遥遥甩掉了他们,他才一本正经地对摄像说:“我有点事情,你关一下镜头,两分钟。”

冷千山适应了真人秀的节奏,越录到后面越肆无忌惮,摄像大哥眼看着他把温韵拽进巷子里,无奈转身拍了几个空镜。

巷子里没有灯,深长幽黑,丛蕾步伐凌乱,冷千山勾着她的腰,直至无人处,将她搂了个满怀,丛蕾的脸极烫,冷千山的外套极冰,她左顾右盼:“别人会乱想的。”

“想就想吧,我忍得不行了。”冷千山把她抵在墙上,舌头急切地撬入她口中,攻城掠地,长驱直入,窒息感卷土重来,寂静的雪巷里泄出暧昧的水声,夹着丛蕾的轻喘,恍若一对偷情的饥渴男女。

丛蕾举着糖葫芦,硬生生给这一幕添了点童趣,冷千山就着她的手咬了一粒,糖葫芦个大饱满,他用舌尖推进丛蕾的嘴里,又酸又甜的滋味漫溢味蕾。

他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他总贴着她磨个什么劲儿,丛蕾警醒道:“你在人前装得太过了,容易反噬。”

“谁叫你一直啰嗦我避嫌避嫌。”丛蕾不说他也会回避,但她反复强调,让冷千山甚为不快,很难说没有存了报复的意思,虽然他的报复总会反弹回自己身上。

“说我小心眼儿,你心眼儿才小呢。”丛蕾道。

冷千山解了心瘾,泰然自若地和丛蕾走出巷子,他对着镜头擦去唇边沾上的口红,两名摄像对视一眼,抬头默契望天。

他们什么没看见,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的……

“韵姐,你衣服后面……咳,拍一拍?”丛蕾的vj为难地道,这衣服没法上镜啊。

丛蕾颜面扫地,没等冷千山帮她抖完后背的雪,她已撇下他朝节目组跑去。

杀青前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围炉夜话,大家看完夜景回来,围着炉子坐下,炉灶上炖着铁锅,摆了一圈东北菜,每人都要说一件录制过程中最有趣的事,屋内笑语晏晏,尽管只是一个通告,但彼此相处和谐,离别在即,也生出了许多温情。

丛蕾取不了口罩,整个人兜得严严实实,出了一脑门的汗,吕妙问道:“温韵,你不取围巾吗?”

“我不热。”丛蕾睁着眼睛说瞎话。

冷千山闻言,视线轻佻地缠上她的脖子,挑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丛蕾剜了他一眼,他笑得更为风骚。

混蛋。

“咱们来唱歌吧。”陶靖提议。

民宿里有ktv,由冷千山开场,章岸成压轴,大家都期待着他们一展歌喉,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冷千山点了一首曾风靡于大街小巷,却和他本人形象完全不搭边的歌。

——《猪之歌》。

丛蕾:“……”

希戈海豹式鼓掌:“冷千山,你好有童真。”

冷千山对大家的调侃八风不动,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副霸道总裁的拽样,用他冷酷的低音炮唱道: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在场的人皆打了个冷战。

尤娇附耳对丛蕾说道:“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冷千山由小树渐长为青松,声线坚毅成熟,丛蕾不自觉想起曾经给她上药的少年,他飞扬跋扈地说:“如果你实在缺爱,也可以叫我一声冷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是投在了富贵人家。”

冷千山带着一种气定神闲的质感,这种气定神闲来源于他强大的自信,即便唱着萌萌哒的口水歌,他也像一根定海神针,影响着周围的人朝他靠拢,大家跟着大合唱:“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尾奏结束,气氛欢快,费久彬问道:“冷哥,你怎么会点这首歌?”

冷千山喝了口水,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丛蕾,春风细雨地说:“我这个人,最喜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