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依旧盯着催命寒风,话却是同面摊老板说的:“老板,打坏了东西,去城主府报账。”
这面摊老板听了,也是脸色一苦,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回应了声,随后开始收拾东西。而那些食客,不论是吃完了还是刚上了面的,都是放下铜子,跑出了面摊。
春生不过一句话,这面摊里的人这般回应,倒也令催命寒风觉得有趣。可催命寒风却是摇了摇头,随后道:“内府从不乱杀无辜,你在赏金榜上,不要作无用的挑衅。”
春生听了,大声“哈哈”笑出了声,还时不时用拳头敲打木桌。这木桌没有碎裂,桌面却是被春生这随意的拳头砸出了一个浅浅小坑。
“不愧是内府的人,言语就是这般狂傲。那还劳烦你这赏金猎人,滚出寒城!”
这般言语不敬,任是老脾气的人都会心里头不悦,更不提催命寒风这般的赏金猎人。催命寒风将还未完工的木剑插入了地板缝隙,手中匕首反握,眼中渐渐充斥了凶戾之色。
春生的一双铁拳也是捏了捏,可催命寒风没有出手,她开口,问:“吴子谦,究竟什么人?”
听到催命寒风突然这么问,春生倒有些微微发愣,随后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那就要你这自命不凡的内府闲人自个儿去查探清楚了!无凭无证,夺人性命,想来你们内府办事,就是空口白牙,无须证据。”
催命寒风不由脸色微怒,唯有十恶不赦的人才会上内府的赏金榜,她催命寒风从未错杀过,冤杀过人。杀了吴子谦,因他截取朝廷十万赈灾银两,使得数万流民缺食少粮,饥疾所亡之人甚多。
证据确凿,可这白城之主也好,面前这少年也好,却都为此对自己不屑,这寒城的人,当真有趣,又可笑。
春生不愿与这被称作索魂人的催命寒风多语,铁拳一拳挥出,风势迅猛。催命寒风身子后仰,躲过一拳,正要抬腿将这桌子踢翻,怎料,这少年动作快她一步,一个肘击将这木桌砸碎。
二人中间没了木桌隔离,春生的拳头恍若惊雷,每一拳都令催命寒风差一点被击中。催命寒风身子朝后腾挪,与春生拉开了距离。而春生低头看了看被插入石板缝隙,那还未完工的木剑,不由一声冷哼,将木剑拔出,用铁手直接捏烂成了木屑。
看到自己即将完工的木剑被这少年直接毁坏,催命寒风深吸一口气,眼中怒火更甚。
看到催命寒风这般表情,春生却是咧嘴哈哈笑。这一次,是催命寒风先行出手,跃身而起,一脚朝春生脑袋踢来。春生左拳正面格挡,随后右拳先低至腰间,再一记上勾拳,朝催命寒风后脚跟腱位置打了过去。
催命寒风身法不差,在春生拳头将至时候,她脚上加了力道,借力让自己腾了出去。春生一拳落空,也是足下催力,朝催命寒风追了过去。二人就在街上,一个攻势凶猛,一个却只得靠着灵活身法躲闪。
看去,好似是这身着轻甲的少年占了上风。
却是这时,“簌簌”声响,春生耳朵微微一动,也不躲闪,右手朝空抓取,抓住了几枚射过来的暗器。摊开手心一看,竟是几枚鬼头镖。春生不认得这玩意,直接将鬼头镖丢在了地上,不屑道:“宵小之辈,就好暗器偷袭。”
春生只是随手一抓,鬼头镖没对他产生半点威胁,在他看来,无足挂齿,可催命寒风的眼中,却是惊愕。
看到催命寒风这难以置信的样子,春生呵呵一笑,摆了一个拳架,十指松了又握,脖子肩膀也是动了动,随后道:“有人用刀,有人用剑,我,有这双铁拳,就足可为寒城效力!铁拳在,鬼神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