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大秀才死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附耳说道:“也是刚刚知晓,只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把报案这事给耽搁了。”
“三爷,对不住了,这两天的事情实在太多,在下马上差人去查办,定将这凶徒绑了,亲自送到山寨,任黄大老爷处置。”
“现在,头就放在山寨上,但没了身子,终究还是不能走过得奈何桥,大当家的意思,是让陆城主找回来,可别让黄秀才做了无头的孤魂野鬼,在城里到处转。”
“这个,人死不能复生,三爷,节哀!至于身子,我定全力搜查,决不让黄秀才枉死野外,被那豺狼叼走了!”
“好!陆城主也是个爽快人,明天晚上,我再来。”
“三爷,一天,有点不够啊。”
“那我就找个身子长得差不多的,割了脑袋,接上去!”
黄三爷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山寨里的人跟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的性情,眦睚必报!
当晚,陆行就花重金,募集到一百多人,出城搜寻黄秀才的遗体。
日过三竿,聚义楼上。
坐着黄三爷与山寨上的兄弟,那些个文人雅士都不敢上顶楼,除了送酒菜的小二。
空旷的七楼,就黄三爷他们,倒是清净,好让黄三爷把木黄城看得清清楚楚。
聚义楼前身是座木建塔楼,百年不倒,高七层,比那用大理石堆砌的城墙都高。
就坐落在城中央,城里以这塔楼划分四个部分,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出了东门,就是东郊野外,驻扎着那些个别的村落,也没多少人口,就是野禽居多。
西门有江河,从山门流出,河水绕过木黄城,形成了自然的护城河,河水的上游口,高山围绕,在那形成了巨大的蓄水湖,自此,人们便称之为“西津湖”。
北门那里,有良田千亩,都是在山上开垦出来的,挖有一条水渠,引西湖之水浇灌,那里就是座山脉,由西向东,延绵百里,将横城与北方隔开。
南门,有着唯一官府修建的主官道,多少达官贵人都是从这处城门进城,因为那样最是风光,脚下可是几万块实打实的石砖铺路,这规格,唯有州都府才有。
街道两旁,有各种名目的商贩买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人群走动,好不热闹。
看着这繁荣的景象,黄三爷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似乎在想些什么,都想入迷了。
旁边的小兄弟顺着黄三爷的看的方向望去,是那向老板的米粮店铺,一袋袋的打好的粟米正在装车,一个个搬运苦力从那高高的粮仓底下出来,就扛着两三包装着结实的麻袋,也没什么好看的,能看的也只个衣着简朴的女人,在指挥着装车。
倒是在旁边的高楼上,那个个打扮艳丽的少奶奶,身姿摇曳,不知道是在等着哪位郎君,还是渴望那健壮的苦力。
“嘛呢?”
黄三爷的一声把小兄弟喝住了。
“三哥,吃饭了。”小兄弟的眼还看着那高楼上的小姐姐,那勾人的美貌,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无不在刺激着这个没碰过女人的小男人。
“你小子长出息了!”
那小子一听,立马弯腰:“对不住了,三哥。”
黄三爷笑了笑:“你小子也该破破雏了,等这事情解决了,就带个回去当婆娘!!”
一群粗人哄堂大笑,有说有笑的吃吃喝喝起来。
反倒是陆行,连餐热乎的饭菜都吃不上。
黄秀才被害这事都发生了两天了,野外又多禽兽,这一百多人的寻尸队,从晚找到早,从早找到晚,把东郊野外翻了个遍,硬是找不着一根皮毛。
陆行心想这事是不能善终了,倒是管家提了个醒,要不带人把黄三爷给禁了,免得那粗人搞出什么事情来,把哪家富贵人家的人给伤了,又或者闹出人命来,到时一切都很难说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带着那一百多人的队伍,向聚义楼围来。
那一百多人的架势何等的威风,从进了东门开始,气势汹汹的往聚义楼这边赶来。
早在高楼上的黄三爷那批人,瞭望到陆行带着人回到城里来。
“三哥,他们回来了!”
小兄弟高兴的向黄三爷汇报,心里想着哪家女人带回去做婆娘好。
黄三爷起身,定眼一看,眉头皱起,严肃的说道:“赶紧走!”
黄三爷这一望,就知道情况不对,立马收拾东西,赶着一起来的兄弟下楼。
劳累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找到,还弄了一身臭汗,劳累不堪不说,还不讨好的活儿,心中那股恶气不知道向谁撒,刚好城里就有群从外地来的野人,可以用来出个出气麻袋。
被陆行这么几句话一怂恿,这一百多号人立马群情激奋起来,喊打喊杀的把聚义楼围了起来。
几个胆大的进率先冲了进去,后面的也跟了上去,搜了整座楼,却没见到那黄三爷。
谁也没想到,这黄三爷是真的狠,早早就安排好退路,把聚义楼的掌柜的和伙计剁成了几段,挂在厨房,带上自己家的兄弟往北门跑了,顺手把北门的向老爷家给抄了,男的被摸了脖子,女的人被带走,抢了几匹马,冲出了北门,往山上去了。
这次,木黄城与那木南山黄金寨的梁子算是是真结上了。
陆行赶紧再增派人手,带上步老板家打造的厉害家伙,赶往北门山脉。
“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