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还算清明,见到那领路的道人,披头散发,身穿青衣道袍,背系一把降妖青木剑,手持一托驱妖铃,口念道法密咒,缓行前进。
当行至一处密林,心神有感,身形一定,手中摇铃止声,声音很是阴柔的问道:“何方贵人?请出来一叙。”
孤山寒夜,密林中的遭遇,比这夜还要令人胆寒!
此时的青衣道人正遭到凶人劫道,处境很是险恶。
前有一人,赤身裸背大汉,腰缠虎纹腰带,长得虎背熊腰的,青筋暴起,双手持长柄大锤,势有千斤之力,还有那脸戴的猛牙凶相之面具,看不见真相,实在是凶神恶煞!
后面还有个伏兵之影,隐与暗处,来回辗转,看似没有动作,却是那拉满弦的箭,但凡目标漏出命门,便要飞身杀出,一击致命。
青衣道人抬手打趣说道:“两位!在下只是个送客归乡的,贱命一条,没钱。”
“要的就是你的命!”
话音刚落,大汉直接轮着大锤冲天一跳,朝青衣道人脑门上砸去,这一锤,势大力沉,非凡人能抵挡着住的,挡得住也是要断骨伤筋,挡不住只能投胎来世。
就在大锤将要砸脸上的时候,却有人替那青衣道人却挡了下来。
替青衣道人挡下的是个高大的抬棺人,黑衣裹身,斗笠遮脸,看不清是非善恶,却仅凭手臂挡下了这一锤击,这一挡,脚下的地面都崩了开来,脚都陷下去了,可见力道是有多重,可那抬棺的人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
抬棺人伸出手,那是缠满布条粗大的手臂,抓住了凶汉的大锤,凶汉也不松手,相互对峙,高大的抬棺人与那凶汉的力道也是不相上下,硬是抓住不放,两人在原地比拼力道,把周遭空气震得激荡起来。
那青衣道人却是冷静的呆在抬棺人的身后,剑指与心,低吟法咒,背上的剑正猛烈的震荡,势要出鞘,挣脱封印的剑鞘。
那潜伏在身后的伏兵见青衣道人后背大开,杀机锁定,影子一闪,身法之快,只留下原地一阵风,手中的尖刃如那饿狼之爪,直杀七寸命门。
“你死定了!!喝哈哈”尖笑着杀来。
“噗!”一声闷响,那人却将手中的爪刺刺进了另外一个抬棺人的身体之中,另外的一个抬棺人也是及时,挡在青衣道人的后面,又高有瘦的身材如同蟒蛇一般。
袭击的人,戴着狼头做成的头套,手中的爪刺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一抬头,错愕的眼光看到了抬棺人斗笠下的面孔,惊吓得做不出下一步动作。
那高瘦的抬棺人张开双臂,将来袭击的人缠成一条,力道大到捏断了狼人的骨头,断骨的痛苦让那人悲痛地嗷嗷的乱叫。
“出鞘!”青衣道人一声大喝,背上的剑大发青芒,直冲斗府。
青芒剑,青光大盛,剑已脱离剑鞘束缚,电光火石间,青光划过那狼人头的脖子,不带一丝的仁慈,抹灭一个生命最后的意志。
无声黑白,最为致命!
黑夜中,山峦间,密林里,盛开出一点青芒,如青莲绽放,如星光一点,如此闪耀却又如此短暂。
奔跑在山路上的何泽,感受到了天地间一股灵气正在迸发,而后又如昙花一现,消失得再无声无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何泽怀里的徐风符在也没有震荡,再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翌日一早,庙观的那扇破烂的门被急促得敲响。
敲门的声音越敲越急,也伴随着催促的女声:“何泽!开门!”
何泽晃着没睡醒的身子前来的开门:“别敲了,门都被你敲破了什么事啊,诗诗?”。
施诗急忙道:“村里出大事了!”
大缘村,北面一处村民住房,竹篱笆外围满了村民,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事件。
村民甲:“这事怎么就发生在”
村民乙:“对啊,让这家人以后怎么活啊”
村民丙:“发生什么事了?”
村民丁:“不知道,天还没亮就听见叫喊声,赶到这里了就发现了……”
此时院子内,传出了老母亲凄凉的哭嚎:“黑仔,你死得好惨啊!!!!”
护卫队的人将血迹斑驳的白布盖起来,把撕扯破烂的衣甲整理好放到上面,对于护卫队来说,生是护卫队的人,死是护卫队的魂。
家里的亲人将哭昏过去的老母亲搀扶到里屋,围观的人群走出两个人,是刘诗诗和何泽。
何泽一把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干瘪的身体,脖子的咽喉处上被咬穿,体内大量的血液流出,凸出的眼珠证明当时是多么的无助。
“是鬼怪!”何泽一声明了,如金锣开敲。
众人哗然。
鬼怪的事只有在写书人的奇闻异志录里面有,是拿来吓小孩用的,现存的世界并没有任何记录与鬼怪有关的事迹。
“喂!你这个修道士把我兄弟安置好!不要到处乱说!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们会帮我兄弟报仇的!”护卫队的队员气势高昂起来,开始组织起搜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