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一股味道，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姜念笑道：“每当你走到我们一丈之内的时候，那股味道就会变得特别的浓烈，昨天夜里去逛夜市的时候你还跟着我们，但是到了我们从夜市之中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见了，我说的对吗？”

“味道？”季末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却发现似乎什么味道都没有。

“不可能，我的身上根本没有味道！“季末道，“快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的？”

姜念笑道：“你的身上真的有一股味道，不信你问问他们。”

说着，姜念就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无青，朱可及还有邬浅浅的身上。

季末把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在邬浅浅，姜念，朱可及还有无青的身边转了一圈，道：“你们说，我的身上真的有味道吗？”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真的有味道啊，什么味道？我怎么就闻不见呢？”季末诧异地道。

四人异口同声地道：“贼的味道。”

“你们四个给我滚犊子。“季末张牙舞爪。

很快的，无青就借着这个滚犊子的机会走出了姜念他们几个的马车，坐上了外头那辆自己的马车，消失在了初春的迷蒙细雨之中。

“快说，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的？”季末不依不饶地道。

“当然是看到的。”邬浅浅挑眉道：“你的速度那么慢，就像是乌龟爬一样，你以为我看不见吗？”

“额。”季末顿时无语。

三品无御飞羽境的他，本身就是以速度见长，加上他本人的天赋，也和那秦烈一样，是一个单属性的大无御，要说是单纯地比速度，无御境之中，他说自己的是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的是第一！

就算是王虹薇和那如今被称为天下第一的太史孤，也不敢说自己的速度就绝对比季末要快。

但是邬浅浅就敢。

虽然邬浅浅从来都没有和季末比赛过速度，但是自己既然能够被别人直接发现，那就至少说明邬浅浅的感知力和动态视力十分的强大。

虽然这个女人在蔷薇院之中是一个异类，既没有宣布效忠王虹薇，却又能够和他们一样居住在蔷薇院的附近，这是在之前，王虹薇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事情，但是在浅浅的身上，就破例了。

即便是如今待在泽州那边的楚风，当年在这里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居住在蔷薇院附近的那些院落之中，而他的妻子，则是住在云州城的另外一个地方。

机杼阁严密的规矩会愿意为了一个人打破，那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本身的价值了！

“那你呢？”季末道：“难道是浅浅姐告诉你的？”

“那倒没有，”姜念笑道：“马车上载着四个人和载着五个人的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要仔细的留意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注意到，我们的行程已经比原定的时候慢了四分之一，所以，在计划之中本该在昨日下午的时候顺利进入南川城的我们，才会因为赶路速度的变慢，来到这里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如果不是因为车顶上面趴着一个你的话，不可能会是这样。”

“可即便如此，你应该也只能确定，车顶上或者车底下有一个人，怎么就能够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我呢？”季末皱眉道，“难道你的是透。视。眼？”

“透。视。眼我倒是没有，”姜念没好气地道：“不过，我们这些人之中，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人会这么无聊，十几天的时间都趴在马车之上，不出来露一面的！”

“那倒也是，哎呀，失算了！”季末有些懊恼地道。

旋即，他又把目光落在了朱可及的身上，道：“我之前在刺史府偷了你的事情，以后不许对任何人说，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居然偷了一个男人回来？”

“你尽管放心吧！”朱可及笑道：“我也不想被别人知道，我被一个男人给偷了去！”

马车之上的四人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话说，老王让我们几个来这南川城，究竟是为了见谁？”季末道。

朱可及神秘一笑，却不说话，而姜念则是眼珠子一转，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人魔郁夜现在应该已经苏醒了吧，老王让我们来这里见的不是别人，大约就是他了！”

朱可及笑道：“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又轻松又无聊，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姜念笑道：“我不单单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那人魔郁夜应该已经加入蔷薇院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