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濩泽镖局虽然是这泽州地面之上的庞然大物,但是那忘忧阁草蛇灰线,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整个后晋王朝,甚至是南楚和越国,都有他们的身影。
要比名气,自然是天下三大镖局之一的濩泽镖局名气更大,但要是比底蕴,比实力的话,他还真不敢说自己老爹打下的这片江山,真的能够入了别人的眼。
三年前,诡盗徐斌在忘忧阁之中的某个赌场里偷赌徒身上的钱,原本只是顺手为之,却没想到直接被抓了个现行,当下还在云州的大牢里面苦哈哈地待着,据说那个赌场的名字好像就是天痕!
尤其那白面公子自己也习武,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些个壮汉,每一个身上的内息都不比自己弱。
至于跟着他的三个奴仆,仗着人多欺负欺负那些平民老百姓还可以,想要在天痕赌场的头上动土,根本就不够看。
毕竟是陈舒源的儿子,他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当下很快就收敛了怒气,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几个仆人退下。
白衣男子微笑着点头,旋即很快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思忖了片刻之后,那白面公子道:“这样吧,明天,还是这里,我们再赌一把,你若是输了,就把你的女人让给我,我若是输了,就给你白银三千两,如何?”
姜念冷笑道:“据我所知,今年的金价,一两黄金可兑十三两白银,我这个女人是在越国五百两买来的,你三千两就想和我赌,当我是傻瓜么?”
邬浅浅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拿不出钱来,就不要赌了,说出这种话,也不嫌丢人!”
这个时候,围观的赌徒也有人帮腔道:“扬州瘦马驰名大江南北,玩儿的起的人都是富商巨贾,咱们这二公子虽然也有钱,但毕竟镖局不是他一个人的,这往后啊,十之八九还是嫡长子继承,陈轩陈大公子,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濩泽镖局的继承人,至于这濯二公子嘛,往后充其量就是个富贵闲人,现在能拿出三千两,是因为乃父尚在,继承人也还没有最终敲定,等陈总镖头那么一去,他再想拿出三千两都不容易了!”
陈濯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话听起来虽然刺耳,但是他也是大儒的弟子,道理还是懂的,人家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父亲陈舒源在世的时候,他和大哥陈濯在镖局之中的待遇是差不多的,可一旦父亲去世,大哥接手了整个镖局,每个月他除了能够从镖局的账房之中支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月例之外,多余的钱是一分也别想拿到手。
想到这里,他对于自己的那个哥哥又多了一分恨意。
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镖局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
一时之间,那陈濯再看面前的赌局,就有些兴味索然了。
“我们走!”
他招呼了自己的仆人,转身离开了天痕赌场。
邬浅浅把左手摊开,举在姜念的面前。
“干神马?”姜念虚着眼明知故问。
“卖身契,给我!”浅浅虎视眈眈。
“这是我赢来的,为什么要给你?”姜念双手捂着自己的衣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浅浅虚着眼,“哎呀,上一次做的那个狗皮帽子有点美中不足,我一直琢磨着要不要再做一顶,啧啧啧,可是,去哪儿找狗皮呢?”
环顾了四周一圈之后,浅浅的目光落在了姜念的身上,一脸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睁大了眼睛欢喜地道:“呀,这不就是一条上好的大狗吗?”
姜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情不愿地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那一张玉娘的卖身契,交给了浅浅,“这么好的妞,哎,可惜了!”
浅浅不依不饶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紧紧地贴着姜念,仰头之间,两人的鼻息都带给对方一种湿暖的感觉,“你缺女人吗?”
“缺!”姜念道。
浅浅一下子钻入了姜念的怀中,用自己的小手贴着对方的胸膛,道:“现在呢?”
姜念道:“还是缺。”
浅浅柳眉倒竖,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拧住了姜念的耳朵。
“现在呢?”
“不缺,不缺,”姜念挤出一个笑脸:“真的,一点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