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小小闪到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炸了毛的尾巴。一点都不怕衣襟掀起来，露着里面的纯棉内裤。观之不雅，王大圣忙转过脸去。“大叔可真是个变态的大叔。随便拽小女生的尾巴，可真差劲。”“你不咬我，我会拽你的尾巴嘛！”王大圣把胳膊往橘小小面前一伸，“你看啊，四个大牙印。”小小立刻双手攥住他的小臂的两段，张嘴又要咬人。王大圣急忙把她的手甩开。“还咬啊你！”橘小小用舌尖舔了一下上面的两颗虎牙，“磨磨牙。”“磨牙你拿我胳膊磨啊！”“哎呀，牙太尖了，我也不想呀。所以，想磨磨牙。”“你不想有尖牙的嘛？挺可爱的呀。”“但是太长了呀。你不害怕啊，像不像吸血鬼？”小着上面的一排牙齿咬着下嘴唇。如此一来，仅仅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确实有点儿像吸血鬼。“啊！”王大圣脑袋一歪，翻着白眼，斜吐着舌头，双手朝橘小小举着，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啊！僵尸啊！”橘小小大叫一声，笑着从他的腋下闪过，跑出卫生间，冲进卧室，往床上一扑。“哈哈哈！”王大圣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用电动剃须刀剃了剃胡子，走出卫生间。卧室的门关着。她睡觉了吧。也好。折腾了这么半天，我也该好好歇着了。打了个呵欠，王大圣一瘸一拐的先把灯关了，然后回归到自己的老窝。刚躺下，听到卧室门开了的声音。“大叔说话不算数，想自己偷偷睡觉。”“我以为你睡了。”王大圣半爬起身子。只见橘小小抱着一个大枕头走过来。“不在你的卧室里睡嘛？大床多舒服啊。”“说好的要陪小小睡觉的。结果自己偷偷在这边睡觉了。”橘小小把枕头往王大圣脑袋边上一扔，然后一下趴在沙发上。屋里黑咕隆咚，王大圣也看不太清楚。总之，她趴在了自己的身边。“你是趴着睡觉的嘛。”“要不然压着尾巴了。”橘小完，歪着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是从来没想到的事。有尾巴的话，竟然只能趴着或者躺着睡觉。花儿也有尾巴，那也不能躺着睡觉？那样要是啪啪啪的话，岂不是只能她在上面了。靠，我今儿咋了？橘小小就在身边，禁止胡思乱想。“你……”刚要说话，感觉身上盖着的毛巾被一下被橘小小一把给扯走了。我靠。王大圣只穿了个平角裤。现在橘小小就在身边躺着。他爬起来，刚要起身去卧室拿毛毯，裤衩松紧带一把被橘小小扯住。“我靠！”王大圣赶紧把橘小小的手给掰开，夺回了要命的松紧带。幸亏腿瘸，但凡不瘸动作快的话，直接就被她给薅下来了。这个小猫娘晚上视力怎么样？不会看到我的屁屁了吧。“大叔不许跑。说好的不算数！”“我没跑啊。”“那你想去干嘛？”“我是去卧室那个毛毯盖什么的。”“哦，现在不是有吗？我分给你一小角好了。”我跟你盖一条毛巾被？那跟睡一被窝有什么区别。我可不想三年起步。“我还是去单拿一条毛毯回来盖吧。你睡你的。”“大叔，要喝水。”真够麻烦的。养一个孩子容易嘛。“好。”王大圣一瘸一拐的先去卧室找到毛毯，回来扔在沙发上。然后，又摸黑去弄了一杯水回来。“水来了。”橘小小在黑暗里挠了半天，终于碰到王大圣的手，把水杯接过来喝。夜视能力极差，橘小小没有超视觉可以肯定了。“噗，咳咳！”还呛着了。王大圣急忙给她拍拍后背。“咳咳，噗！哎呀，不行，大叔，得拿纸。咳咳咳……”拿纸得开灯找。王大圣急忙跑到门口把客厅的灯打开。得感谢橘小花给他买了这唯一的礼物，平角裤。这种棉质非紧身的平角裤就跟短裤一样，只是薄了点。但以前之所以不爱穿是因为外面穿上裤子，穿不了多久就会卷边。除非洗完之后有人来熨烫，否则还皱皱巴巴的。他一个人当然不想受这个累。但现在有了千千。找到纸巾盒，抽出两张得给闭着眼流着鼻涕的橘小小。“开什么灯啊。”橘小小用纸巾抹者鼻子说。“不开灯怎么找纸巾。”哎，橘小小这么说的意思，看来未必是没有超时觉。他看着她。橘小小一直闭着眼，把用弄完的纸巾还给王大圣。“你是特困是吗？”“困死了！”橘小完，身子一下倒在沙发上，然后身子一转，又呈趴着睡觉的小孩姿势。她的小尾巴在空中像是招手似的摇摆了几下，终于无精打采的落下去。这小孩也太可爱了吧。要不当猫撸算了。王大圣想罢，悄悄的伸手过去，抓住她放在大腿上的小尾巴尖。毛茸茸的质感，还有温温的体感温度。小尾巴立刻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放到另一边。王大圣又抓起来，毛茸茸的小尾巴又抽出来，放下。“大叔要是再揪我的尾巴，我就要揪大叔的尾巴了啊。”橘小小警告说。“我又没有尾巴。”“你前面的尾巴。”……“睡觉，睡觉！”王大圣吓得赶紧起来，去把灯关了。回来之后，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另外一边。背对背。“大叔会唱摇篮曲嘛？刚才本来要睡着了，被揪尾巴，睡不着了。”“你都多大了还挺摇篮曲。我想想啊。一个是美玉无瑕啊，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额挑着担，一个额牵着马……”王大圣把老版《红楼梦》和《西游记》的主题曲合起来一起唱，但橘小小竟然没笑。也许她太小了，没看过老版。王大圣不唱了，橘小小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睡着了，我唱的这个不是摇篮曲，是催眠曲。——折腾的一天，终于在月色中静寂下来。本来王大圣还想想点儿心事儿，但不一会儿，王大圣就香香甜甜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