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宅啊……

颜玖抿唇，没有说话。

很快午餐就准备好了，季小时也放下剪刀去吃午餐。

饭后季淮去了书房看文件，颜玖想着之前的事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季淮会突然学起剪纸？他也不像是对剪纸感兴趣的人。

餐桌上，福伯正在整理碗筷，见颜玖坐在一旁，他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颜玖看了一眼福伯，心头一喜。

福伯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这些。

“福伯，你知道季淮三年前为什么要学习剪纸吗？”颜玖小声询问道。

福伯闻言愣了一下，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福伯你就直说吧，不要瞒着我。”颜玖看着他。

无奈，福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碗筷道：“那个时候，夫人你的病情愈加严重，正好也到了过年的时候，你每天看着窗花出神，少爷知道了就开始学习剪纸，剪了很多你们曾经的过往贴在玻璃上……”

原来，是这样……

颜玖愣住了。

原来这一切真的和她有关。

福伯见她不语，小声道：“后来，夫人你看见玻璃上的小人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把窗花全都撕掉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少爷剪纸。”

颜玖叹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的季淮该多么的伤心。

可是这些颜玖脑海中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季淮。”颜玖低声道。

既然季淮不愿意提起这件事，那么她也会装作不知情。

颜玖坐在客厅里，试着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事情过去太久，不管她怎么回想都没办法记起来。

可是颜玖心中满是对季淮的愧疚。

他那样天之骄子一样的人，愿意为了她学习这些，还被她直接撕掉，他该多么难过。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颜玖靠着沙发背，不住地回想……

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动也动不了。

颜玖有些着急，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回想。

“嘶——”

忽然，颜玖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颜玖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千万只蚂蚁，不停啃食着。

“啊……”疼痛越来越深，颜玖忍受不住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她痛苦地抱着快要裂开的头。

一些画面随着痛苦从脑海中涌出来，只是太快了，她看不清。

渐渐的，浓浓的愧疚弥漫在颜玖心中，她不解。

为什么一回想关于剪纸的事情就满是愧疚，难道那个时候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疼痛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痛苦呻吟。

楼上的季淮听见声音立刻下楼，看到倒在沙发上的颜玖，他面色一僵，立刻快步走来：“你怎么样？福伯开车。”

季淮一边喊着福伯一边连忙将颜玖抱起，快步朝外面走去。

坐在车上，福伯在前面开着车，季淮打电话联系医院那边。

现在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路上不少车辆行驶着，所以福伯开车也只能走走停停。

颜玖痛的紧闭双眼，季淮修长的手指轻柔按压她的太阳穴：“很快就到了。”

“好痛。”

颜玖意识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