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进山见这人便是这里的首领打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跨上前去,双手一抱拳还礼到:“首领多礼了,在下是李府的管家袁进山!”只是让众人感到诧异的是,没想到这草原之上的打嘎首领,也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天朝汉语,虽然也是带着浓郁的凉契国口音。
书林在一旁也仔细地看了看这打嘎首领,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高大威武了一些,倒也很有些头领的风范。
接下来的欢迎宴会上,真是一番热闹的场景,主人的盛情和这里人们的热情都是如此的浓厚,让书林一行人没有办法拒绝,人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这里的酒甚是浓烈,直喝到半夜,酒量好的,如袁进山之流,也已经有些醺醺然了,其余的大多数人都烂醉如泥。只有书林,虽然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暗暗地运起了体内的功力,不让酒力浸润进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没有醉倒。
要是以书林常人一般的酒量,他怕是比不上袁进山,早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夜已经深了,该醉的人都已经醉去,那空地上的篝火也已经快要燃尽,整个席面之上也是一片狼藉,杯倒碗倾的。
书林扶着摇摇晃晃的袁进山,正要随着众人前去歇息。突然一只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呵呵,小兄弟看来今天没有喝得尽兴啊!”书林连忙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莫脱的护卫统领。
莫脱看起来似乎已经带了一些醉意,黑红的脸上映着篝火或明或暗的光芒,看起来阴晴不定,只是那一双眼睛仍然是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书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莫脱却又说道:“来来来,我再陪小兄弟喝上几碗,我们这里的规矩,客人要是不醉而归,那便是我们招待不周,是我们凉契国,草原人的耻辱!”这莫脱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提起身边矮桌上的一个酒坛,摇晃了一下,又顺手甩了出去,“哗啦”一声,那个酒坛便被摔得粉碎了,原来是一个早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
“拿酒来!”莫脱朝着身后高喊了一声,很快一个护卫模样的男子便提着满满的两坛酒跑了过来。“这样吧,小兄弟,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无需过多的礼节了,就一人一坛酒,干了它也算是尽兴了!”
莫脱说完,也不管书林是如何的反应,提起酒坛就送到了嘴边,“咕嘟,咕嘟。。。”这莫脱不知是怎样的一张大嘴和怎样的一个粗喉咙,很快的便把那一坛不少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底朝天了!
又是顺手的一甩,那酒坛便又被摔成了粉碎。莫脱这时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书林,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睛里轻视,嘲笑,挑衅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
书林年纪轻轻,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还能够容忍得下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头脑里热血一腾,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也喝了它!”说完便提起另一坛酒,仰起头喝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袁进山,本来的酒意也吓去了大半。他和书林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还从没见书林喝过这么多的酒,在袁进山的记忆里,书林总是浅斟小饮,从没有喝过太多的酒!
“兄弟,你这是。。。”袁进山伸手想要夺取书林手里的酒坛,可是他哪里能够拉得动书林此刻坚如铁石般的手臂!这一坛酒书林也很快地喝了下去,他也是顺手一甩,扔掉了手里的酒坛,用眼睛看着莫脱。
“呵呵呵,小兄弟好酒量,在下佩服,明天我们再接着喝,哈哈哈!”莫脱在深深地看了书林一眼之后,转过身子便走,他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有些摇摇晃晃的,带着醉意了。
“你没事吧,老弟?”袁进山这时已经完全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莫脱远去了,连忙扶住了书林问道。“我没事,袁大哥!”书林笑着对袁进山说道。“呵呵,看不出你小子的酒量这么好!”这一回轮到袁进山兴高采烈了。
他一边和书林说着话,一边用手大力地拍着书林的肩膀,只是袁进山没有注意到的是,书林此刻身上的肌肉紧绷着,硬得像是石头一般!
夜已深沉,草原上又恢复了沉寂,所有的人都已经歇息了,只有那高高的哨楼之上的守卫还直直地站立者,保卫着他们的家园。
除了帐包旁还燃烧着的篝火,几乎所有的帐包里都没有了灯光。在这一片帐包的边缘,却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宽大的帐包里还传出隐隐的灯光。这个帐包比那打嘎所住的帐包看起来还要大出一半,周围打着一排高高的木桩围着,就像是与其他的帐包隔离开来了一般。
此刻这个帐包里传出了低沉模糊的声音:“师尊,那个人我试探过了,他就是一个身怀道法的人,这一点徒儿绝对没有看错!”“哼,这个孽子,他本不该今天接回这些人的!”一个听起来很是苍老的声音答非所问地说道。
“师尊也别生气,首领也是觉得时间紧迫,赶着要给国王进贡,怕耽误了时间,这才着急的啊!”先前的那个声音说道。“哼,他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今天是最不适合外人来到这里的,他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张扬着,影响了我的神智!”
苍老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说道:“罢了,罢了,你说说那人是怎样的不寻常!”“是这样的,师尊,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他额头发亮,很是亮堂,头顶似有轻微的烟雾冒出,眼睛里精光摄人,不是一般常人应该有的迹象啊!”
“嗯,如果你没有看错,你说的这些迹象倒是真有道法之人的迹象!”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师尊,徒弟不会看错的,就在今天晚上,我还故意试探了他一下,他可是喝下了一整坛我亲自备下的烈酒,可是连一点醉意也没有,我想这可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够有的酒量啊!”先前的那个声音又说道。
“嗯,如果不是身怀道法之人,倒真是不会有如此这般的酒量的,只有怀有道法之人,才可以运起功力,住酒精不浸入身体,才会不醉的!”这时帐包的窗帘被人微微地挑了起来,似乎是里面之人朝着外面望了望。
夜黑如墨,就连一颗星星也没有。“这样吧,现在已是深夜,你可前去。。。”苍老的声音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