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林围着这祠堂转了一圈,这座祠堂面积倒是不小,窗户也不少,只是每扇窗户都无一列外的关闭的严严实实,都糊着厚厚的窗户纸,就连这祠堂的大门也是关闭得紧紧的。
这种情况让书林犯了难,看来那个家丁所说的话真是不假,这祺家祠堂还真是不易窥视的地方啊!书林正在思虑间,远处传来了鸡鸣之声,在这寂静得如时间已经停滞的夜空之中显得尤为的高昂。这鸡鸣之声提醒着书林,天快要亮了。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再有充足的时间进入这祠堂了,为了稳妥起见,只有等再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里了。书林想到这里,决定就此离开。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也感到了一些疲惫,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养足精神。
正当书林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那祠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人影从那门里闪了出来。书林连忙躲到身旁的一棵柱子后面,只见那人走出来以后,立刻反身把那大门又紧紧地关上了。
在黑暗之中书林看不清那人的确切面貌,但是大概能看出那人一身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是显贵之人的穿着。书林想到那家丁的谈话之中说道:这祺家祠堂平日里是不准人随便进入的,只有这府里的老爷,管家才能进入其内。这么看来这个一身平常打扮的既不像祺府老爷,也不想一般家丁的人,想必就是这府里的管家——李总管了。
这李总管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中等年纪,长得比较敦实,身材不高。看此人走路的样子,倒也显得稳重,灵敏,不带一点迟缓。书林自小呆在武林世家,一看此人的身形便知这总管是身怀武功之人,并且武功还不是很弱。
书林灵机一动,连忙悄悄地跟上了这李总管,看看此人要到哪里去。谁知才走了几步,那李总管却向身后突然地转过身子,站在那里不走了。书林被这突然的变故一惊,但他也是反应极快,连忙又一闪身,仍旧躲回了刚才藏身的那根柱子后面。
那李总管在原地站了那么一会儿,想是没有看到什么不妥,便又转身朝前继续走去。书林待他走得稍远了一些,才又闪身出来跟了上去。看那李总管刚才的举动,想必此人武功也是不弱,定是感觉到了刚才书林在他后面的声息。书林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更加的小心,千万不能被此人发现了。
书林再一次运起了体内的真气,运功于脚下,双脚不沾地的飘行着,并且和那李总管保持着稍远的距离。那李总管匆匆地走出了这园子的拱门,倒是再也没有回过头来。他朝着这祺府后院其中的一座房子走去,这座房子比那家丁所在的房子面积要大一些,修造的也要好一些,看起来比那些家丁所居住的房子档次要高一些,定是这类似于李总管之类的人所居住的。
那李总管走到那座房子的跟前,打开了正中的一间屋子的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那屋子里便亮起了灯光。书林来到那屋子的窗前,这屋子的窗户倒是没有关得很严实,只是半掩着。书林便从那窗户的缝隙朝里面望去。那李总管满脸疲惫之色,正在桌上的水盆里洗脸,洗过之后便熄灭了油灯,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这时天已经微露晨曦,眼看着快要天亮了。书林只好运起功力,飞身出了这祺府的院子,快速的离开了这里。他在离镇子不远处的一座山后面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打坐闭目养起了神,一边运功休息,一边在心里思忖着等晚上再次去祺府该如何的行动。
等书林养足了精神,已经是日近晌午了,他的腹中不觉有些饥饿。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书林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于是他便起身朝城中走去,想找一家饭馆吃些东西,顺便再听听市井里的百姓对昨晚镇子外的树林里的那场大火有无察觉或是会有什么样的议论。
今天的天气不甚晴好,虽然还是不曾下雨,但是天空阴沉沉的,不知是不是昨晚的那场大火浓厚的烟雾笼罩着天空还没有散去,空气显得闷热难耐,有一种使人透不过气的压抑之感。
平素里书林吃饭总是挑一些小小的小吃店随便吃些东西就作罢了,但是他今天偏偏挑了一家门面体面的饭馆走了进去,他想着这样的饭馆客人会多一些,会更容易听到人们的谈论。
这是一间有两层楼的饭馆,取了一个儒雅的店名——邀月楼。书林看这邀月楼周围的环境:正对着饭馆的是镇上的街道,整日里人来人往,喧闹不已,离街对面的店铺也只有那么两三米的距离,左右两边紧挨着的是别的店铺。
走进这邀月楼,从那后面的窗户望去,也只是紧挨着一条小街,街的对面是一排排的民居。这邀月楼竟是前后左右跻身于房屋之中,不知怎么样才能邀得明月啊!书林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
在店小二的热情招呼声中,书林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点了简单的饭菜,便观察起身边的食客来。由于是灾荒之年,这店里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大约坐了两成不到的客人,而且大多食客的桌子上饭菜都很简单。只有一桌的客人桌子上堆满了酒菜,在这饭馆之中显得格外醒目,这一下子就引起了书林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