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立兄客气唻”,马建忠一边礼貌的应答道,一边他接着说道:“兄台一番心志,化前贤的愿望为实干,让鄙人深深的敬佩哪”,他站在原地,双手抱拳,对着徐润拱拱手,由衷的赞叹道。
听到马建忠赞赏的话语,徐润的脸上不禁现出了一丝晦暗的神色,他轻轻的摇摇头,一声无声的叹息迅疾在心头蔓延开了。
“哪里、哪里”,徐润紧跟着由衷的谦逊道:“比起眉叔来,鄙人如今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罢了”,听上去他的话音之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牢骚的意味。
“哦哟”,马建忠听到这里,不由得触动了心事,他的心头忐忑了起来,“难道说润立兄和洋人们接洽,还是没啥进展?”,他不由得心头一紧,那脸上就带出来了担忧的神色。
“眉叔果然时刻挂念着轮船招商局的这桩大事,竟然等不了了”,徐润顿时从马建忠的神情间扎出些苗头来了。
“看样子阿拉大清国和法兰西之间的这场争端,怕是又要升级唻”,徐润想起了这两天和洋人们谈论之间,林林总总的口风,不由得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想到这里,徐润情不自禁的颓然坐下了,甚至忽略了招呼马建忠。
马建忠站在一旁,略微有点愕然的看着徐润的举动,他的心头“咯噔”就是一声,“果真事体不太顺利唻”,他泛起了嘀咕道。
徐润坐在一旁,侧头仔细的打量着马建忠的神情间的微妙变化,“如今国事艰难,难为煞了眉叔唻”,他再一次轻轻的叹口气道。
“不瞒兄台讲,鄙人今朝冒昧前来,着实打扰了”,马建忠扭过头来,脸上挂着抱歉的神情,对着徐润由衷的说道。
之所以这么讲,其实马建忠已经觉察到了徐润的斡旋怕是结果不太理想,因而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