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彦奕】
我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每根肠子绞在一起,火辣辣地在烧,身子似乎在漂移,张嘴欲要吐。
然后,我就感觉到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有人在对我说话,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吐得昏天地暗,地暗昏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渐渐恢复意识,我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天色已亮,指针已经指向10点二十,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头疼的快要炸开,我闭着眼睛,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好像是,我打算先走,告辞之前说自己敬郑伯伯一杯红酒,郑伯伯却让我喝茅台,我一鼓作气地喝下了茅台,郑伯伯大悦,说我酒量不错,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我又喝了,最后一瓶茅台就被我和郑伯伯两个人喝完,我也醉的不行。
再然后,我记得有人打电话给我,剩下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我拖着无力的身体去厕所洗漱,我妈看见我起来,连忙端来醒酒汤给我,“昨天,你和你爸怎么都喝得不醒人事?”
我喝下醒酒汤,随口问,“昨晚,是谁送我和爸回来的?”
“是夏忆开车送你回来的,你爸则是郑伯伯家的司机开车送回来的——”我妈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郑夏忆?!”我很吃惊,但想想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我迅速地洗漱完,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我急忙跑回房间,从衣服袋子里翻找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通话记录,果真是袁婕打来的,来不及思考,我按下回拨键,焦急地等待着电话接通,可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一定生气了,天啦,该怎么告诉她,我真的是为了早点去找她,才喝下那杯茅台的,哪知道茅台的酒劲这么厉害。
我抓起自己的车钥匙,边跑边穿好大衣。
“你要出门去哪儿?”我妈在背后叫我。
“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我扔下这句,人已经出了门。
我在高速路上驰骋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袁婕的所在的小镇,可我不清楚袁婕家的具体地址,但袁婕又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将车子停在路旁,找了个公用电话打过去,这下,袁婕接了。
“喂——”她好像还不知道是我。
“是我——”我也相当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