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瘴气如何而来?我又问。
我说了是专门调制的,把一些草药混合起来晒干,然后焚烧,林子里又没风,久了自然沉积成瘴气。
费尽心思,还是难逃一死。我又朝他走去。
呵呵,是么,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脑袋变重了,耳鸣、胸闷?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
他一说我还真感觉脑袋昏昏的,难道是瘴气吸入过多发作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瘴气可不是吃什么药丸就能打发的,吸入超过一定时间一样会发作。
哦,那我再吃一颗呢。说着我从袖内取出药瓶,连倒两颗吞下肚。
不到几句话的时间,耳不鸣胸不闷,脑袋也没那么沉了。
你,你,你放我一条生路不行吗,我没错,错的是他们,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可他们怎么报答我的,该死的是他们!他激动的说。
他们?你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滥杀无辜,还以为自己多高尚么。
无知小儿,你不懂失去至爱的痛苦,我懂!我懂!
我虽然不知道失去至爱是什么感觉,但我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苦,可我也没像你这样滥杀无辜。好了,去下面再反省吧。
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他央求道。
唉,是艾青自己一手造就这样的命运,还是命运选召了他呢。我望着眼前的两座坟墓,不禁感慨道。今日他夫妻二人脱离苦海,愿下辈子再做鸳鸯吧。
邓灶城南郊,今日多了数十座坟。
我背着邱如月缓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至暗时刻已经过去啦,拂晓拉开天上的黑幕,该到轮转的太阳出场了。它不知存在了数万年,见过多少人生起伏悲欢离合,或许在它眼里早已没有新鲜事,一切事物就像它一般,轮转,轮转。
他们,都死了?邱如月平淡的轻声说。
嗯。
田姐姐他们也是被你所杀?
我顿了顿,他们是被自己所杀,刀可以刺穿人的心脏,但不能说是刀杀了人。
邱如月没有吭声。
雾散了,过不了多久邓灶城就会恢复往日的繁荣,而这里曾今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点,而艾青会以另一种、多变的形式活在人们的嘴边,直到最后成为传闻,成为某个怪闻小说的一个情节。
我倒是有些心疼邱如月,单纯的她经历了这些,不知心里会刮起怎样的风暴。所以我们没有急着返程,而是去其他山水宝地散散心,游玩一阵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