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随手拉了肖曼迪重新坐回沙发上,他自己也坐下。然后开口说道:“我和前妻是亲戚介绍认识的,当时我老大不小了,这你也是知道的。双方条件适合,便结婚了。五年前,当我从医院拿到弱精症、生育机遇极小的诊断书时,我心里是很开心的!”
听到这儿,肖曼迪仿佛不认识似地瞪大眼睛看了文凯一眼:这种判决书竟然能令他开心?
文凯也不理会她的疑问,继续说道:“我不能生育,而她是一直盼着孩子的。如果我们的婚姻继续下去无疑是耽误她了。我提出离婚,条件由她提。可是,她一开始不同意离婚,而是提议借精人工受孕,被我拒绝。”
听到这儿,肖曼迪又轻轻地叹息一声。
文凯照样不去理会,继续他的讲述:“我表明了我的态度,并允许她先去恋爱,找到她满意的对象,我们再离婚,后面你都知道了。”
肖曼迪狠狠地瞪了文凯一眼。
那眼神完全是姐姐对弟弟爱恨交织的责备。
文凯却丝毫不介意,讲完,他似乎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松地笑道:“也好啊,反正我有两个哥哥,我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我把婚房给了她,她也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丈夫,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也深深体会到:没有感情基础,千万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
说完,文凯将脸转向肖曼迪,看着她的脸,有些激动地说道:“那时候,你独身主义的誓言,在公司人尽皆知,未婚的我喜欢你也只能望而却步。后来,我结婚了,而你却并未坚守誓言,而是嫁给了林大哥。我更加不再有什么奢望。我以为,只要每天能看到我爱的人幸福快乐,我也就知足了。可是,她偏偏就是不开心、不幸福!那我还要继续沉默吗?”
肖曼迪怔怔地看着文凯,她眼中一直敦厚耿直的文凯,甚至有些木讷的文凯,原来一直这么细腻而执着地喜欢着自己,而自己却只是把他当着一个大男孩、一个稳妥的合伙人。
肖曼迪突然感觉眼前的文凯,陷入深情的文凯好可怜,仿若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对着一个并不喜欢猫的人,“妙、妙、妙”地乞讨着温存。
面对文凯的表白,她对自己的无情和粗心无地自容,却又是那么心不由己地无可奈何。
爱情这东西就是如此,你在追逐中赴汤蹈火,追逐你的人却掏心掏肺、失魂落魄。
面对此时的文凯、等着她答复的文凯,肖曼迪内心五味杂陈,如此地措手不及,她决定暂时逃避。
她洋装轻松地对文凯说:“终身大事,岂能草率?虽然我这终身已经过去了大半。”
她的幽默并未让文凯感到好笑,她自己都觉得这幽默来得有些悲凉。
于是,她站起身对文凯说:“我先回去,改天我们慎重再谈。”
文凯目送她离开办公室,自己又埋头扎入了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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