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与列车,一天天无数次的擦肩,无数次默默而过。
肖曼迪想着:它们怎么不相互做点什么?亮个灯?鸣个笛?算是互相打个招呼。
否则,一天天这么擦肩,一次次这么见面,会不会太冷漠?
肖曼迪入神地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就这么不经意地擦肩而过,它们谁也没有为了谁放慢脚步,六十码以内的车速看起来依旧是呼啸而过。
她叹息着自然界无数擦肩的遗憾。
她感到有些悲凉,她替它们惋惜:
永远只能擦肩,永远不会交集。
看似很熟悉,其实却陌生。
突然,肖曼迪似乎明白了什么:它们根本不用打招呼,不用闪
灯,也无需鸣笛,它们在自己的轨道上,相互没有侵犯,何必鸣笛警告?
它们深知:各行其道、互不打扰,是它们最起码的底线,即使每天无数次擦肩,那也是它们最好的默契。
它们更明白:它们无需交集,也不能交集,因为它们的交集定会是一场鲜血淋漓的灾难。
即使每天擦肩,它们必须全神注视自己的前方,笃定而行。
如果我们惋惜每一次的擦肩,如果我们试图留住身边每一次的过客,那本不应该有的交集势必也会造成或大或小的灾难。
肖曼迪起身离开阳台,走进书房,她写下了这列车的故事,她记录下擦肩的感悟。
她将这篇小文发给刘先生,她在小文后面附上一句:刘先生,明天中午我有事脱不开身,谢谢你的邀请!
(未完待续,每天上午十点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