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这曲子,作名殇别,直接以殇打入人的内心,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好人坏人,那愁丝让人心碎的殇,带人重旅了一遍伤痛之感。可否问,这首曲子,说的是什么之殇?”
秦风徐徐开口,不骄不躁,眼神清明,手中纸扇一把打了开,慢慢的摇动起来,发丝随着微风向后微微飘动。
“分别之殇。”程雨静口中刚一吐出这四个字,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好似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有些出现了错误。
“既然是分别之殇,那姑娘的这首曲子,可谓是还不够,火候还差的很远。但那最后一道关,在下却是希望姑娘,永远也别领会而出。”
秦风话音刚落,程雨静安静了下来,细细琢磨了起来。后台上那高贵的锦袍之中,绝美的妇人,在开始思绪了起来。
而周围其它修士,如同热水倒进油锅中,彻底炸开了锅,纷纷指责秦风在胡编乱造。却也有几人,在那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哼哼!这人,到还是真会出风口,查一下他,看看他什么来头。”鬼天宗一位黑衣修士,对着旁边一位下人说道,修长的手指,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
“小子,在我天炎城中,还敢如此的放肆,简直是找死。”此处宴会,潘灵滕也到了这里,不过,坐在却是最后面,此时看到秦风这般狂妄,立即鼓动起了人群。
“这小子还真是能折腾,天兵楼完事之后,竟然又跑到风雨楼来,怪不得我的人会跟丢了。”宋越泽摩擦着下巴,他可不敢把人派进风雨楼中,那才是活活的找死。
“你说什么?敢说程姑娘领悟不到?你个土包子,音律之事,没有程姑娘领悟不了的。”
岳中流终于有发表言论的时候了,刚才被秦风一将,让他颜面尽失,此时有了口舌,当然不能放过他。
“在下可没有说,程姑娘领悟不了那分感触,只是说程姑娘,最好还是不要领悟。哪怕让这曲子这般,也无妨。”
“呦!那你到说说,什么是程姑娘不应该领悟的?我们大家都洗耳恭听一把。”岳中流怕落入这小子的圈套之中,只能带着全部人,要死一起死。
看着周围人望来的神色,秦风将纸扇一合,攥紧在手心之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名为:“生死殇!”
三字一落,在场瞬间安静了下去,连那纱幕内的程雨静,不由得也缓缓点了点头,刚才秦风那话,就让她有些动摇,此时这三个字,如醍醐灌顶,瞬间打开了一扇大门。
岳中流也算是个博学之人,此时听完这三字,在品味着那断离殇,却是感到,没有那生死之殇。这三个字,像一巴掌一般,煽的岳中流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在出口反驳。
其余之人,也在感叹,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怎能感叹生死。怪不得这小子会说,永远不希望程雨静感悟到这点。
师静萱坐在那里,却不动声色,凭她那智慧,早在秦风刚说出话时,她就知道,这小子葫芦里要卖的是什么药。
“这曲离殇,却是在姐妹分离那一刻,感叹而出。可为离殇,却没有生死离别的感叹,确实殇的还不够。公子高才,小女子受教了。”
台下一些修士,本来还想在说一些什么,可听到程雨静都应承了下来。他们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在多说一句话。只不过,眼睛瞪的滴流骨碌,圆而大,想看看这小子接下来怎么说。
“还有两点,还有两点,且看你怎么辩论而来。”岳中流平静下心来,也随着这拨人,一齐瞪起了秦风,却不说话。
看着众人又望向了自己,秦风踱步,来回走了两遭,知道不能在拖下去,缓缓的说道:“这第二点,还是曲子中少了一味东西,让这曲子听起来太单薄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是有了些躁动,却没有像上次那般,闹闹哄哄,都在瞪着眼睛,看这个小子怎么来说。这回眼睛,已经瞪得大过青蛙,而塞铃铛了。
拖着这帮人的时候,秦风脑子一直在转,他在思索,他下一句话该怎么说,这时候,说错一句话,不光得罪了烟雨楼,连带着这帮修士也不带放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