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得中年男人这话,我整个人都是一愣,再去看中年男人时,我兀地谋生一处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来。
可无奈的是,任凭我如何回想,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中年男人。
看我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中年男人靠前了两步,说:“很久之前的一个雨夜,我们曾在一件破庙中相遇!那一晚,被你称为壮叔的人死在了破庙中,而后你还托我将他的尸体送回画眉村,这些事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大壮叔?”
经由中年男人这般一说,我顿时回想了起来,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赶尸人刘伯庸。
当初我本是在破庙中留宿的,后来下起了大雨,恰逢刘伯庸在那个时候赶来,当晚我发现大壮叔竟然吊在了破庙里的房梁上,幸得刘伯庸将其救了下来。
无奈的是,最后大壮叔还是没能撑过当晚,不过大壮叔临死之前曾告诉我,说梅村的人全死了。
一想到这些,我连忙朝刘伯庸看了过去,惊出声来:“刘叔,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闻言,刘伯庸笑了笑,没有回应我这话,反是岔开话题道:“阿庆小兄弟,你总算是想起我来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愣了愣,知晓刘伯庸这里有些难言之隐,便也识趣地没有多问什么。
静默片刻,我回应道:“我是路过这里,今天应该便会离开。刘叔,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刘伯庸顿了顿,说:“我是来访亲的。”
“访亲?”
我诧了诧,不由自主地问:“刘叔有亲戚住在桃源村?”
刘伯庸轻嗯了声,道:“有一对侄儿女,他们的父母死的早,托付我照料他们!后来我常年要在外面跑,一年也来不了这里几次!”
我明悟了过来,心想着刘伯庸既然来过桃源村,想来对这里也极为熟悉才是,这便问道:“刘叔,这桃源村的人为何都那么奇怪?他们似乎不喜欢跟外人交流!”
听得我这话,刘伯庸笑了笑,说:“阿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桃源村的人全是哑巴。他们对外人向来都不理不顾,我当时送我的侄儿侄女来这里的时候也一样,只能等时间长了,桃源村的人才能真正的接纳你!”
我被刘伯庸这话惊愣了个不清,一脸的不可思议,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那么一刻,我兀地反应了过来,刘伯庸说他是来访亲的,而访亲的对象是他的侄儿跟侄儿,而张山河跟李渔儿恰巧又是两兄弟,再一想到刘伯庸说桃源村的人全都是哑巴,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想到这里,我略显惊讶地说道:“刘叔,你的侄儿跟侄女可是叫张山河跟李渔儿?”
“哦?”
刘伯庸一诧,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怎么?阿庆你认识他们?”
我点了点头,心下有些感慨,哪曾想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张山河跟李渔儿竟然是赶尸匠刘伯庸的侄儿跟侄女。
接着,我和刘伯庸结伴朝着张山河的家里走去,一路上,我简单地给他说了下自己与张山河、李渔儿相识的过程。
让我稍感奇怪的是,刘伯庸这里对我是阴阳使徒以及走阴之路之事竟一点都不觉诧异,给人的感觉,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对于他而言很是平淡一样。
不过转念想了想后,我又定安了下来,刘伯庸身为赶尸匠,想来对某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