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眼目睹了一些灾民因饥饿而被迫走上梁山之后,江县长沉默了,但他的沉默是为了更好的爆发。因为他很明白,一旦把看似软弱的老百姓逼上了反抗之路,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为了教育广大土豪们要积德行善,江县长作诗一首,予以告诫。
哀此贫氓力耕种,年丰仅足偿什一。
今年不复望有年,坐令沟壑填白骨。
但见富人百无忧,谁怜贫者为饥出?
贫人一旦为饥驱,富人岂得安其室?
因此封建官僚地主阶级绝非都是坏人,农民阶级也绝非都是善良之人,所以人性的好坏不能以阶级划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虽然这是很重要的标准。但是今天,我们应该要用理性的思维去重新认识昨天的问题,不能人为的将社会各个阶层对立起来。尤其是对学生历史观的教育,不能简单的把这条标准作为衡量人性的准则,否则培养出来的就是充满阶级仇恨(仇富、仇官)的愤青,这是我教授历史五年来的深刻体会。
为了工作的需要,江忠源接到了去广西镇压太平天国的调令。作为湖南私人募兵出省作战的第一人(楚[湘]军起于江忠源),该同志对政府军弊病的认识非常深刻。为了实现军队的伟大复兴,便向咸大大上了一封奏疏,为大清内忧的时局把脉问诊,同时还下了八剂猛药。原文如下(告读者:内容苦涩难懂,敬请谨慎阅读):
粤寇之乱,用兵数年,糜饷二千万,人无固志,地罕坚城。臣出入锋镝,于今三年,谨策其大端,惟圣明裁察:
一曰严军法。将不行法,是谓无将;兵不用法,是为无兵。全州以失援陷而左次相仍,道州以弃城陷而溃逃踵接;岳州设防而不能为旦夕之守,九江列舰而不能遏水陆之冲。岂有他哉?畏贼之念中之也。贼尝致死于我,而我不能致死于贼。贼之战也,驱新附于前,以故党乘其后,却则击杀。故贼退必死而进乃生,我退必生而进则死,不待战阵,而胜负分焉已。诚欲反怯为强,莫若易宽为猛。皇上执法以驭将帅,将帅执法以驭偏裨,偏裨执法以驭兵士。避寇者诛,不援者诛,未令而退者诛。法令既严,军声自壮。此讨贼之大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