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在赵府大办宴席,赵府上下首席门客便满满当当坐了十多桌,一方面是庆祝门主封相拜将,喜授虎符,一方面考察门客,军前献计。酒过三巡,平原君脸颊泛红,端起酒杯,大声叫道:“各位各位,听胜一言再寻酒欢可好?”
“还请门主示言。”
“在坐诸位,皆是胜之心腹,胜知各位身怀绝技,腹怀韬略。胜每每遇到疑难杂症便取策与大家,胜甚感感激之情,这第一杯就便是感谢大家的付出,胜定当永刻心中!举起酒杯,干了这第一爵!”
“干!”
“这第二爵乃是贺酒,胜虽是王室宗亲,但空怀大志,无经纬之才,全仗主任出谋划策,封平原君,理丞相职,拜将出征,皆为显赫,已圆人生之高志,此生无憾事矣,此爵乃贺胜之美梦成真,胜亦在此向各位保证,献策献计者,胜定然报于我王,助诸位飞黄腾达!此爵干了!”
“干!”
“最后一爵,是胜最有压力喝下去的一爵,不日便要率军西进,驻守上党,虽重兵把守,但面对虎狼秦师,仍是心有余悸,胜想借此酒问计与诸位,如何守好这上党之地,凯旋归来?”
“门主至上,臻闻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然秦虽虎狼骁勇善战,区区十万之兵如何围我?臻粗算上党军民少说也有十几万,正规军也不下五万,门主的十万天兵将至,死守城池,这王龁小儿也是无可奈何,寸步难进也!”一个自称为臻的白衣士子率先答道。
“彩!以逸待劳,死守上党,秦军便是无功而返!”平原君赵胜明显对这个笨法子很是认可,没必要与秦军硬碰硬,守住这上党便是大功一件,没必要冒风险与秦军开战,野战赵军未必是秦军对手,万一损兵折将,这功劳便大打折扣,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