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句话齐御衔是对着身后的萧瑟说的。
萧瑟跟在了齐御衔的后面上了车。
带着萧瑟离开了之后,两个人直接上了齐御衔的车,沉默了一路,谁都没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中流转,憋的萧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那个今天谢谢你”萧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没事。”齐御衔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本来萧瑟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和齐御衔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可是今天这么一闹,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没什么问题问我吗?”萧瑟觉得齐御衔可能是对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有点奇怪,又不好意思问自己,所以才会这么沉默。
“没有。”齐御衔果断的回答。
“好吧。”萧瑟也感受到了齐御衔说话的语气里传达出来的冰冷和不可靠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
虽然齐御衔心里对萧瑟和他父亲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还有在茶楼门口的那个男人,萧瑟看着他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可是他始终觉得这些等她真的想让自己知道的时候会告诉自己的,不需要自己强行去了解。
自己今天晚上之所以这么烦躁,还是因为萧瑟说的那句他们两个人不熟。着实让自己不高兴了。
或许的确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和预定轨道都不一样,可是听到他那样说,齐御衔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终于车子停下来了,齐御衔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等着萧瑟下车之后,两个人再一起进去,而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独自一个人打开车门,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看着齐御衔一副像是生气了的样子,萧瑟有些无可奈何,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她。
萧瑟耸了耸肩,迈开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浴袍,便去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萧瑟准备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自己。
躺在浴缸里。萧瑟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了齐御衔刚刚下车时那副小媳妇受气的表情。
小媳妇受气?想到这个词,萧瑟不厚道的笑了笑,要是齐御衔知道自己用这个词,想他的话,肯定会更生气的。
浴缸里的水渐渐的变凉。萧瑟拿起一边的浴巾将自己围起来,便回到了房间里面。
白瞿总觉得萧瑟和齐御衔之间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他不想告诉这些也没关系,自己总有办法能查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白瞿的高亚堂的门从外面被人给敲响了。
“进来。”知道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啦。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白瞿一脸严肃的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秘书说道。
“您猜的没错,萧瑟现在的确和齐御衔两个人走得很近,最近还拍到了他们两个人一起带着齐御衔家的孩子去茶肆吃饭。不过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齐子怀也在场。”
秘书本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上司要让自己去调查她的亲生女儿,现在想想肯定又是有一番计谋在肚子里酝酿。
“醒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听到秘书回答给自己的话。白瞿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居然还骗我说你们两个人不熟,都一起带孩子吃饭了。萧瑟啊萧瑟。我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就这么对我吗?
白瞿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那一盒雪茄。打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之后,便放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傍晚,法国茶肆里钢琴声婉转悠扬。每个餐桌的中央都留有一束滴水的百合放在花瓶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尽管是这样幽静的环境之下,萧瑟还是怒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昨天还气的一副要将自己打死的模样,现在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自己的面前,享受着大餐。
萧瑟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额头的碎发,不耐烦的对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我晚点还要回去,有事情。”
白瞿漫不经心地放假自己手里的餐具,然后拿起一边的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才缓缓地开了口:
“怎么你现在就这么见不得我吗?就连好好的坐下来陪我吃顿饭,你都不愿意了。”白瞿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下午接到白瞿电话的时候,萧瑟就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间邀请自己吃晚餐,而且还不是去墨家。现在又是这样,一副奇奇怪怪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萧瑟和她的关系虽然并不是很好。但也挺了解他的为人。
萧瑟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接着说:“如果跟别人你这么说的话呢,他们可能会相信,可是跟我你就不用装了吧,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特地把我找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萧瑟这么说,白瞿的脸色有些变了,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为人吗?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呀。
不过到了现在的这个关头,她怎么想这些也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帮皇宫渡过危难,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你说的没错,我今天找你出来的确是要找你帮忙的。”白瞿郑重其事的看着萧瑟对她说道。
萧瑟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找我帮忙?你没说错人吧?我不过就是那个丢尽你家人脸面的败家女而已。在外面也就是个三流女演员,你现在让我来帮你的忙?”
白瞿就料到了萧瑟绝对不会承认他和齐御衔之间的关系,幸亏自己早早地留了一手准备。
白瞿摆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萧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鬓角也出现了一丝白发,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
萧瑟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离开墨家的时候,那里是没有的,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想必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让你提我去求一个人。”白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萧瑟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自己的。
“求谁?我认识的人应该都帮不上你的忙吧。”虽然自己身边有些人也能在商业上说几句话,可是他们大多都是看不起自己的,更不会说帮自己的父亲。
“齐御衔。”白瞿咬着牙说出了齐御衔的名字。
“你说什么?”听到了白瞿的话,萧瑟一下子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要让自己去求得人居然是他。
“我不去,我不会去的,而且我跟他也不熟,他无缘无故的不会去帮你的,你乘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萧瑟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愤怒,对白瞿说到。
“你别骗我了,我早就已经找人调查过了,你跟齐御衔挺熟的,你现在应该已经住在他家里了吧。”白瞿本来想着要是萧瑟很轻易地答应了自己,就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结果他还是拒绝了。
“你居然这么卑鄙,找人调查我。”萧瑟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我告诉你,就算我认识齐御衔,我也不会替你求情的。”
萧瑟的反应早在白瞿的意料之中。白瞿突然间抓住了萧瑟的手,哀求着:“承轩,你就帮帮我去跟他求求情吧。”
“如果你都不帮我的话,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找谁帮忙了。再拖下去的话,我担心皇宫会就此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