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蓉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伸手去夺李复生的手上的酒，“大胆，你还给我，我要喝，你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拦我？”

李复生砸了酒罈，大声道：“你看看本仙是谁！”

纪卿蓉摇摇晃晃的看着他，“本仙？你是哪宫的仙姬，可你是个男的，怎么会是仙姬？男的，能自称本仙的，只有圣子，你是圣子？”

她醉了，李复生不与他计较，冷脸看她发疯。

纪卿蓉伸手摸上他的脸，“你怎么会是圣子？圣子……是与我两情相悦之人。你长得很像他，却不是他。”

李复生推开她的手，扯着他让他坐下，冷声说：“你别装疯卖傻了，你明知我是谁。”

纪卿蓉醉着，忽然捂脸哭了起来。悲悲切切，泣不成声。也不说话，哭得不能自己。

李复生丝毫感受不到她的痛苦，只觉得她活该，他们变成这样她是始作俑者。

他本也不相信纪卿蓉能歹毒到如此，看她害才肖蔚然相信了。

要断就要断干净，让她死得明明白白。

李复生冷脸，“我当年确实很中意你，做好十足了的准备要向天帝求娶你，你可知我为何会变心，到厌恶你的地步？”

纪卿蓉哭着摇头。

“那些事情，我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龙纹玉佩，以及在潼关，桩桩件件，我都心知肚明。就是因为旧情，念着你们父女的功劳，我一直好好待着你，从未对你做过什么。”

纪卿蓉一惊，浑身上下，从头凉到脚。半天才苍白无力的说：“都是误会，你误会我了。”

李复生握拳，淡淡道：“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有数。事情的真相破口，我就开始怀疑，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拥有的权力和地位。然而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你是喜欢后者。”

纪卿蓉哭着问：“哪里来的证明？什么证明？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事情依然有回转的余地，纪卿蓉不相信已经到了陌路。李复生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她讲话，她就有机会的。

“这些你比我有数的多，我懒得说。”

纪卿蓉手攀上的李复生胳膊，吸着鼻子说：“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选择我的出生，我生下来就背负着使命。不是我想做，有人逼着我做，我真的没办法。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爹爹说你说他学生，让我唤你哥哥，我就很喜欢你了。你说错了，我不喜欢后者，我要的一直都是前者。”

李复生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拿开她的手。

李复生问：“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吗？”

“不知。”

“是一直付出，却从未要求过回报，甘当配角。也能够成全对方，甚至牺牲自我为代价。”

说的就是肖蔚然的。

如果不是肖蔚然自己说出口，李复生根本不能想象她喜欢自己。

看着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遇上这些事却只会委屈自己。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她要是早说也会少受些委屈。

小狐狸活泼机灵，这种时候却犯傻，傻的可爱又可怜。

李复生想着她，嘴角多了些自己也没有注意的微笑。

纪卿蓉醉着，依旧看清他的笑容，鲜亮的有些刺眼。

似乎没有机会了，只能以退为进。

纪卿蓉又假模假样的吸了吸鼻子，说：“你就是这样，你根本不理解我，你对我太多误会。”

李复生看她差不多醒了，对着她的眼睛说：“要用真心，才能换就真心，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