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谵到了近前，行礼，“下官拜见圣子殿下。”

“起来吧，过来做什么？”

“下官有一事找殿下商议。”

“什么事？”

“下官自知德不配位，所以想……辞官。”

肖蔚然瞬间就炸了，还以为他说着玩玩，谁想他是认真的。“不行！”

“颜颜，这是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插手。”

“什么鬼，这还是我二哥，我亲哥的朋友的事，关乎你的未来和前程。”

李复生冷眼看着如此激动她，程子谵看见了，自觉的避了些，“颜颜，我这么做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与她无关。

肖蔚然袖子一摔不管他了，可恶，不识好人心！

总算做了件他满意的事，李复生坐下，抿了口茶说：“他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本仙知道。本仙也知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无非是立场不同，改邪归正就好了。你是真有才干，本仙惜才。”

“无论是为了什么，下官确实做了些有损国体之事，请殿下赐罪。”

“不瞒你说，就连你的旧主子本仙都不会致她于死地，更别提你了。你若专心辅助本仙，本仙就保你平安无虞。不过，你若还敢有别的心思，就真要株连你九族了。”

程子谵跪下，“多谢殿下宽容，下官感激不尽。日后必定尽心竭力，效忠殿下，至死不渝。”

“有你这话就好，记住，千万别背叛本仙。”

“下官定当谨记于心，殿下放心，为了颜颜，下官也不会做那些事。”

“为了颜颜……”李复生品味着她说的话，“你似乎想通了什么？”

“下官早该想通的，她想要的是下官给不了的。”

“那将将好，苏珏不在，今夜有件事我想请你做个见证。”

程子谵就留在东宫，竟有些期待他说的什么事，弄得如此神秘。

就到了晚上，膳房今晚做了许多合肖蔚然口味的饭菜，肖蔚然就吃的多了些。

吃的小肚子鼓鼓的，怕她不消化，李复生强行拉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肖蔚然很烦躁，“我是大夫，我会给自己吃健胃消食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散步。”

“不行。”李复生强行拉着她，走了几步问：“你可觉得我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怎么这么耳熟？

肖蔚然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真没看出他哪里不同，试探的问：“你换发型了？是不是去剪刘海了？”

“不是。”大概是太暗了，她没看出来吧，李复生自己说：“我今天和往日的穿着大不相同。”

有了提示的肖蔚然恍然大悟，“好像是啊，比以前素淡了很多，没有绣花了，也没有那些金呀玉了。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天帝把你的圣子之位撸了？”

能不能盼他点好？

李复生哭笑不得，“以前无论我是皇子，是仙王是圣子，身份都无比尊贵，由不得我为所欲为。今晚我就是愿意李复生，是个普通男人，想求娶自己心爱之人。”

肖蔚然扶额，“我和你说了，求婚要单膝跪地，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