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个没搞清楚的转头,枪口也随之移到她的脑门上。
她一个战栗,连忙转了过去,紧紧的闭上眼。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呜呜呜,她就一个小平民,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奋斗的小小公民,从来尊师守纪,尊老爱幼,有必要跟她这条小命这么较劲么……
突然她的表情一顿……
嘶……不对啊!!
似乎是她来找茬的?!
所以,这个男人拿着根枪顶着她的脑瓜儿是几个意思?!
钟琴脸色一沉,胆子也壮大起来了,一下子转过头,一把扫开男人的枪,一只白净如玉的小手狠狠的指着男人的坚挺的鼻子:“你这个杀人犯,竟然打破了我的酒就想跑,怎么?拿不出钱来还想杀人灭口是吧?”
没顾及一旁被她打的目瞪口呆的手下,她双手猛地一叉纤腰:“我告诉你,现在,这是个法制社会,收起你那套有的没的,乖乖把钱陪我,然后给我道个歉,我就不报警了怎么样?”
钟琴实在感觉自己……太他妈仁慈过人了,她怎么就这么善良呢!没办法,她太会做人。
一旁的手下完全忘记重要部位火辣辣的疼痛,张着嘴巴僵硬的躺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喘个……
周围空气逐渐凝聚,降低……直到神经大条的钟琴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她只感觉一阵风吹过,接着脖子上一痛,她呼吸困难!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说,谁派你来的。”冷硬的字在他嘴里咀嚼,一个个简直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钟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呼吸的窒息感……原来那么难受。
“放……开我……”她吃力的捶打他的手,却相形无力。
男人的手加重一分,就像捏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死物一般,冰冷刺骨的眸子没有一丝生的冷暖气息。
钟琴呼吸一窒,喉咙一股甘甜的味道涌上来,她皱了皱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什么派她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她就是上来讨个说法的,顺便把酒费讨回来,谁知道现在这立马就要丢一条命了!
尼玛分明是这男人对不起的她,怎么到头来还要她用小命来抵?尼玛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个瘟神!
碰到个不要脸的你有什么办法?难道比他更无耻?
想着,她下意识往他脸上看去,却狠狠一愣……
天,第一次那么靠近看这个男人,真的……好帅。
那种妖孽中的决绝之貌,看不到一丝毛孔,一块如玉的肌肤嫉妒死个女人,毫无瑕疵……
这个浑身散发王者风范的男人,简直没有词来形容,或者说她一个重本大学的文科生,实在从脑海搜索不出一个能形容男人的词,或许很久后男人问她是什么时候动的心的话,她的回答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指向今天,就那惊鸿一瞥的事儿啊。
脖子上的灼痛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厌弃,就在她要咳嗽第一声的时候,男人猛地撒手,像碰到了什么传染病菌一样。
钟琴娇小的身躯因为过大的甩力而狠狠地砸向一边的墙上,刺骨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然而却在第一时间咳嗽……
尼玛手臂好痛!
她狠狠的抬起头,这个不知怜香惜玉的杀人犯刚刚对她什么眼神?
嫌弃?
草!不可饶恕!
直到咳嗽停住,她才蹭的爬了起来:“喂,你特么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她也奇怪,为什么第一指责的不是她甩痛了她,而是这样有的没的指控……
男人深邃的眸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深谙而波澜不惊,一潭死水一样宁静,暗沉到可怕!
这样的男人……不得不说,魅力一绝,可那无尽的魅力之后,无声的拒人千里的危险更是让人窒息。
“抓起来。”挥斥方遒的气势堪比千军万马,让人灵魂都狠狠为之一震。
“哇!好牛掰的样子,”苏晚安拍手叫好,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故事的精辟了,好精彩,“后面呢后面呢?”
男人看着一脸精神的小女人,身手抚了抚她的墨发:“先睡会。”
苏晚安不乐意的嘟嘟小嘴:“别嘛,我听的正起劲,你要是不跟我说个所以然来,我半夜可能都睡不着。”
而且,男人磁性的声音好好听,比所有歌星唱的歌都要好听,只是这男人太惜字如金,以上都只抓住重点说,所以很多都是苏晚安自己脑补出来的。
只是这次男人似乎铁了心的要她不好受了,“睡会再说。”
苏晚安撇了撇小嘴,最后还是不情愿的躺在男人的腿上,小脚丫架在车窗上,宽大的空间足以容纳娇小的她
无聊的翻了一会白眼,啊啊啊,好期待后面钟阿姨和黎爸爸到底怎么了呀……
男人速度来的极缓,迷迷糊糊的行驶中她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看了一眼终于安静的小女人,男人的眸中溢满温柔,修长的手抚了抚女人的发,他真的,爱惨了她
车子以龟速朝着黎家驶去,黎夜墨先下车,然后才轻慢的把熟睡的小女人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