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纳闷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一丝骚气随着清风吹进我的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我惊愕地看着白墨,只见他无神的眼眸转向那个小房子。
不知为何,看着异常沉稳的白墨我忽然又怀念起刚刚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痞痞地,臭屁的样子,让我禁不住回忆。
“你闻到了吗?”白墨轻声询问。
我回过神来,再次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儿像是尿的味道?”
“我们进去看看吧。”白墨拉起我的手。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常数和木青,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意见,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我承认就算白墨没有这样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要进去看看了。
“那个,我们能进去看一下你弟弟吗?”不管怎样,还是得征求人家姐姐的同意。
她看着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她迷茫的眼睛,我连忙解释,“那个,我这位朋友会些医术。”
听到我这么说,她的眼睛亮了亮,整个人好像有了希望一般。
我有些心虚的咂摸咂摸嘴,拉着白墨跟着女孩儿走了进去。
狭小的屋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平方米,一张简易的小床,旁边地上还打着地铺。
一个男孩儿此时被五花大绑的紧紧地绑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喊叫,我看着他浑浊的眼神里,不但发直,似乎透露着无限的恐惧。
“这”我诧异地看向女孩儿。
“他是我弟弟,今天二十岁了。我们是双胞胎,他叫鬼子玄,我叫鬼娆。”注鬼作为姓氏读kui。
我讶异地在心底喟叹,原来真有姓鬼的啊。
“其实我弟弟十岁以前都是很健康的,可是就在他十岁生日的那一天,突然之间发了高烧,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每天疯疯癫癫,大喊大叫。”鬼娆低下头,神色现出哀伤。
我无法想象一个本来健康的孩子突然间成了那个样子,对于他的亲人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那你父母呢?”我环顾了这个狭小的房间,好似除了俩人的用品没发现其他人的。
“我妈和我爸他们有一次去山上采药,就再也没有回来,声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我就辍学开始照顾弟弟。”
我低下头,忽然,眼角的余光从鬼子玄的眼睛里看到一个东西一闪而过。
惊讶之后我一个健步窜到鬼子玄跟前,低下头望向他的眼睛。
奇怪,刚刚还清晰地看见映出一个物体的形状,怎么这时又一片混沌了呢?
“媳妇儿,怎么了?”白墨在我身后疑惑道。
我吐出一口气,“我刚刚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好像有东西闪过。”
木青听了我的话,特意走过来,好奇地看向鬼子玄。
然后转头冲我摇摇头。
“扶我过去。”白墨晃了一下我的手,我急忙牵着他走到床边,他摸索着抓住鬼子玄的手,然后探向他的手腕处,就像平常我们中医诊脉那样。
白墨摸完了手腕,又摸了摸他的手指和手心,最后将他的手推回去。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鬼娆面带急色地走到白墨跟前,可能是看到白墨无神的眼睛,我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是更多的信服。
“你相信鬼神之说吗?”白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开始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鬼娆一怔,随即充满紧张地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我懂,我们也找过会看那种病的人给小玄看过,可是,他们不是看不出来就是什么也不说让我们走,只有最后一个师傅给我们开了两种草药然后让我爸妈去采,也就是那次我爸妈再也没回来。”
哦?我心里有念头一闪而过,可惜我又没抓住,我就发现一个问题,很多时候我都会灵光一闪,可惜,就是怎么也抓不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惹来木青疑惑地侧目。
我再次低下头认真地看了又看鬼子玄,虽然他这看上去的确是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却看不出一丝鬼气或者煞,那又会是什么呢?
忽然,脑子里刚刚的那道灵光又闪现出来,我好像记得小时候和师父去一个小村子给一个女的看病,那女的是被臭虫给缠上了。
哦,所谓臭虫就是农村人说的,长虫,学名呢,叫做蛇。
只不过这个蛇比较特殊,据说特别喜欢待在臭树上,而且还有灵性,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