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脸色一变,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难免会发生意外,你说,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的都生下来吧,耽误工作不说,哪有精力养孩子啊,早早的解决了,免得到时候他们还得受苦。”陈芳说的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一样,我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
“敢情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有理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再小,也是一个生命,再小,也有痛苦,对了,刚刚你不是已经了解了那种痛苦了吗?实话告诉你吧,一直缠着你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婴灵,我估计打掉的时候,肯定也已经成型了,你该知道它有多痛了吧!”
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那个小鬼为什么要把陈芳裹成一个胎儿形状,又让她做了那样一个可怕的,身临其境的梦境,原来就是要发泄自己的心里的愤恨,让她也尝一尝那种活生生被痛死的感觉。
陈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瞪了她一眼,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恐怕她这辈子都无法体会做母亲的那种快乐吧。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陈芳一脸不肯相信的摇着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时,我手腕上的手链忽然动了动,越发冰冷。
我伸出手摸了摸,安抚那个小鬼的情绪,想来他现在一定特别愤怒吧。
“那你们是解决好了对吗?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一道符,我怕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陈芳啪地一拍手,我惊愕地看着她,原来她刚刚竟然是在想这样的办法。
李常数轻咳了一声,“以后只要你不再做这样的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出现。你把钱给我们结了,对了,我们的人有受伤,所以你要给我们八千块。”
陈芳听到李常数嘴里说出八千块,我眼尖地发现她的目光似乎收缩了一下面带不舍。
“那个,那个,可不可以缓两天,我这两天手里有点儿紧。”陈芳忽然不要脸的说道。
我拧眉,坚定地把手伸到她面前,“别墨迹,赶紧的,我们没工夫和你在这耗!”
陈芳苦着脸,带着一丝丝哀求道,“哎呀,我现在真的是没有那么多,要不,我想给你们一千,剩下的我们打欠条好吗?”
看着她那副装出来的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霸道呢。
我看了一眼李常数,他也看着我,烦闷的用手抓了抓头发,我扑通一下坐在床上。
“好吧,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什么时候你钱够了,我什么时候走,到时候,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好啊,比赖皮是吗,我比你也不差啊。
陈芳面露恼怒,她走到我面前,似乎在忍着怒气,低声沉吟道,“你们不过就是个街边算命的,我愿意给你们个几百块你们就该烧高香了,我告诉你们,想讹我,门都没有,啊,你们说解决了,就解决了?这种事又没办法确定!”
看到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本来想要和她吵不过又觉得和她这种人讲道理是根本不行的,我也不屑于和她吵嘴,白白受累,给了她一个白眼,我继续坐在床上不动。
“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我报警了!”
她这话一出,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贼喊捉贼,我算见识了,真想拿我们当免费的枪使了?哪儿有那么美的事情。
我对她耸了耸肩,“好啊,你报啊,我等着。”
陈芳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对警察都这么无动于衷,面露惊讶,然后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她见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来真的了,貌似真的急了,“你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好家伙,你还想卸磨杀驴吗?我瞪视着她,真的好后悔管她这档子事,不光白墨和我都受伤了,而且现在我的手腕上还多了那么一个小鬼,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这时候,白墨忽然轻笑一声,“媳妇儿,原来这就是你常说的狗急跳墙吗?”
嗯?呵呵,没想到白墨居然也会骂人。
“媳妇儿,要不然咱们把小鬼还给她吧,本来人家就是找她的。”白墨摸索着牵起我的手,手指扶上手链,我看见手链似乎微微抖了几下。
陈芳倒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怯意,嘟囔道,“什么啊,天天装神弄鬼的。”
就在这两方彼此尴尬时,陈芳的屋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陈姐!这死丫头不听话呀,寻死觅活的,怎么办!”
随着一道粗粗的男声,一个人被重重扔到了我的脚边!
这一下子还真把我给惊着了,我急忙缩了缩脚,仔细地往地下看去。
就见一个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女孩子蜷缩着躺在我的脚边。
看着她身上一身的,粑粑?极力挑战着我的视觉和味觉,不禁用手扇了扇,这味道,实在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