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莎几乎快哭了,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双灵动的眼求救般地看着站在病床边的萧乖乖,“少夫人,这一切您都是知道的,我只是想完成我妈妈的心愿,并不想造成爸爸和慕容夫人的误会的!”
萧乖乖没想到阿秋莎会把自己牵扯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冲的目光好似淬了毒的利剑,直射女孩的心窝,话语更是字字锥心:“你不想造成误会也已经造成了,现在我老妈心碎憔悴,你这下高兴了吧!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妈也可以瞑目,含笑九泉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滚了吧?”
“住口冲儿!”蒋韵华忍着心痛,喝道,这才抬眸,细细地去看自己丈夫的私生女。
那是一个长相普通低眉顺目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固执劲,任凭慕容冲怎么样出言讥讽,她都站在那里,不曾离开。
阿秋莎从阿力嫂手中接过保温桶,小心翼翼地递到慕容祖面前,“爷爷,这个是我亲手煲的汤,您喝一点吧。”说罢,就要打开保温桶,倒出里面的汤。
慕容冲伸手一挥,打翻了保温桶,热热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阿秋莎穿着白色手工牛皮鞋的脚自然是不能幸免了,顿时疼得哇哇直叫。
阿力嫂见自家小姐吃了亏,粗壮的手臂一下子推开了慕容冲,慕容冲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旁边的楠木沙发椅的椅脚上面。当慕容镜走进病房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了这混乱的一幕。
在百忙之中,萧乖乖按下了床边的护士铃,又与慕容菀一起扶起了慕容冲,这才发现他的后脑勺上面点点猩红,显然是流血了。
慕容镜疾步跨了过来,当他看见阿秋莎那沾满汤汤水水的白色袜子的时候,连忙蹲下:“莎莎,你怎么了?痛不痛?”
阿秋莎轻轻摇头:“爸爸我没事的!”可是不断流下的眼泪却出卖了她的话。
丈夫这种慌张的神情是蒋韵华从来没有见过的,心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直搜搜地灌了进来,刺骨的寒冷。
慕容镜当机立断,一把抱起阿秋莎,朝外面的急诊室而去,仿佛病房里都是冰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冰雕。
慕容冲气得要死,后脑勺也痛得要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护士端着医药盘走了进来,环视着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慕容菀回过神来,“我弟弟后脑勺受伤了,麻烦您帮他包扎一下。”
那护士见眼前这么高贵美丽宛如公主般的少女居然对自己这么客气,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好的。”说话间已经动手为慕容冲处理伤口。
不知道是情绪不好还是伤口太痛,慕容冲呲牙咧嘴,没好气地对那护士大喊大叫道:“你是在为我包扎呢还是在谋杀啊?下手这么重!”
萧乖乖这才知道,上次为慕容冲这家伙上药,这家伙还是嘴下留情,这次可是毫不留情。
那护士应该是新手,面对这样一个脾气火爆的病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那么愣在那里,不敢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