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怒不可遏,大骂道:“我就是要骂阿秋莎那个不要脸的妈妈,还没结婚就怀上了你这个糟老头的野种,真是和那些妓子无异!”
慕容镜哪里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这样侮辱,冲冠一怒道:“慕容冲,我这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慕容镜至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莎莎的母亲!我是逼不得已才和你妈妈结婚的!”
慕容冲愣住了,父亲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浇熄了他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怒火,心渐渐冰冻……
要他怎么相信他的爸爸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的妈妈,爱的只是那个野种的妈妈?
阿秋莎垂着眼帘,眼中满是泪水,不知道是被感动了的还是……
“呵呵……”蒋韵华凄楚而悲凉的一笑,就那么看着在那夸夸其谈,大肆宣扬他是多么爱另外一个女人,同时又是多么不情愿娶自己的话语,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慕容菀连忙走了过来,扶住自己母亲,眼中是无尽的心痛与哀伤。
她伟大的母亲、无私为这个家付出一切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居然从来没有爱过母亲。
蒋韵华抬起手,轻轻推开自己女儿,往日充满灵气的双眼现在好似两口枯井,了无生气,就那么步子踉跄地走向自己丈夫,那个自己深爱却从未爱过自己的男人。
美满的家庭,幸福的婚姻,孝顺的儿女……
这些世人羡慕的一切,原来不过只是一场云烟!
原来,她竟然可悲到不曾拥有丈夫的一分真心……
蒋韵华的笑声同样浇熄了慕容镜满心的火焰,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她,突然觉得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妻子好陌生。
还记得结婚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候,有一天蒋韵华坐在梳妆台前面梳理头发,慕容镜不经意间看见她好似瀑布的黑发间有一根白头发,想去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蒋韵华只是回过头来,看着他淡淡一笑,语气淡然道:“没想到刚刚三十岁,白头发就长出来了,还真是红颜弹指老。”
慕容镜静静地看着她,其实是透过她在思念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阿娇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长出了白头发?
蒋韵华放下梳子,阿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像一只乖顺的猫儿靠在他怀里,清脆地笑了:“呵呵,只要和镜在一起,即使再多的白头发,我也甘之如饴!因为镜会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
突然想起阿娇最喜欢的那首歌,其中有一句歌词就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不自觉地,他抬起手,轻轻拥住了她,淡淡地问道:“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一号,还有十几天呢,你还没到三十岁呢。”
蒋韵华不气不恼,只是如同一只乖顺的猫儿腻在他怀里,笑盈盈地说道:“镜你记错了,我的生日是八月三十一号呢。”
慕容镜这才想起,八月二十一是阿娇的生日,眼前这个女子不是阿娇,是蒋韵华,是他不得已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