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阿秋莎专有是质朴气息,泥土和花朵的芬芳,还有夏日里在所难免的汗味,这是勤劳的味道。
萧乖乖扶着她在天蓝色的单人床上坐下,然后走到房间门口,打开开关,天花板上那复古的大吊扇悠悠地旋转起来,顿时凉意四起。
忙活了这么半天,萧乖乖有些累了,于是折了回来,在她旁边坐下,小手无意识地支撑在大腿旁边,两条腿儿随意地晃悠着。
“阿秋莎,你还头晕吗?需不需要躺一下?”萧乖乖侧过头,看着身边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的女孩,问道。
阿秋莎轻轻摇头:“不用了,少夫人,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萧乖乖淡淡一笑,回过头来,看着脚下那大理石地板,复杂的纹理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心中暗暗喟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个地板都这么奢华,只不过这里的摆设太过简陋,和这个地板不相符,以至于把整个房间的档次都拉低了很多。
萧乖乖抚摸着手下硬质的木板床,连床单也是粗糙的,突然,手指触到一个硬物,凉凉的,是什么?
带着疑惑,萧乖乖把摸到的那个硬物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定睛一看,唉呀妈呀,居然是一块考究的纯金怀表,小手因为激动不自觉地轻轻颤了颤。
因为以往萧乖乖只在那些电视剧里面看过,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老爷子总会有这样一块价值不菲的怀表,像这样的怀表似乎象征着一种权势和社会地位。
可是阿秋莎怎么会有这么一块与她身份不符的怀表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阿秋莎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的疑惑:“少夫人您是不是很奇怪,像我这样身份卑微的下人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怀表?”
萧乖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块表是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定情信物,我妈妈临终之前把它交给了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带着这块表和我爸爸父女相认,这样的话我妈妈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阿秋莎娓娓道来,声音低柔,带着几分啜泣。
萧乖乖顿时觉得手里的怀表沉甸甸的,这可是一个女子这辈子最大的寄托。
“那你见过你爸爸吗?”萧乖乖把目光从那块金灿灿的怀表上移到女孩那荷瓣般小巧的麦色小脸上,问道。
阿秋莎垂着眼帘,摇摇头:“没有。”
由人及己,萧乖乖突然想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就好像阿秋莎没有见过她父亲一般,在这一刻,她对阿秋莎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么茫茫人海,你单靠一块怀表就想找到你爸爸,只怕很困难。”萧乖乖说着,把那块对于阿秋莎来说无比重要的纯金怀表放回她的手掌心里。